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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一副药只需五文钱。”

　　“才五文钱，夫人肯定又贴补了。”

　　碧鸢点点头，旁边的王老太“啧啧啧”了半天，“夫人真是不会过日子。”

　　碧鸢皱皱眉没说话，这个王老太每次做衣裳都糊弄了事，她们是按成衣质量分银子的，王老太得的少竟还有脸来找她理论。

　　红秀就没碧鸢这么好脾气了，夫人在她们心里那是比丈夫和孩子还重要的人，谁都不能诋毁。

　　“我说老王婆子，你是不是有点儿不知好歹了，自打夫人来了边城，办学馆让孩子们免费念书，给咱们女人找了赚钱的差事，现在又给咱们补身子，哪一样不是夫人掏银子贴补，你得了这么大的好处还敢这么议论夫人，活该你儿媳妇生不出孩子来。”

　　儿媳嫁过来多年都没生出一男半女，这就是王老太心里的□□桶，别人敢提她准爆炸。“你个不要脸的小蹄子，我打死你。”

　　“你个老不修，你再投回胎也打不过我。”

　　周围的人赶紧拉开两人，红秀身强力壮，除了头发蓬乱一点儿事都没有，王老太挨了几个耳光，骂了红秀几句慌忙逃走。

　　红秀甩开拉架的人整理头发，冲着王老太大喊:“呸，你个老东西，下次躲着我走，不然我还打你。”

　　碧鸢忍不住笑，“红秀嫂子，看不出你这么泼辣。”

　　“这算什么啊，我刚嫁给我男人的时候他在外打仗不在家，村里的男人欺负我是个弱女子强占我家地，我拎着菜刀追了他半个村，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厉害点才没人敢惹你。”

　　第二日洛秋池带着小香去医馆帮忙，医馆大门刚一打开，人就呼啦一下涌了进来，碧鸢秀莲嫂子和红秀嫂子自觉站出来维持秩序。

　　王老太的儿媳在医馆外徘徊不敢进去，刚好被红秀看见了，昨天她与王老太吵架说了那样的话着实不太地道，她想了想，主动去找了王老太的儿媳，“小霞妹子，咋不进来呢，一会儿人更多了，快进来排队。”

　　“红秀嫂子，我路过看看，家里有活儿，先走了。”

　　红秀拉住小霞，把人拉到僻静处说话，“小霞妹子，昨天嫂子来了股邪火，说了些混账话，妹子你可别往心里去。”

　　小霞勉强的笑笑，这话她听了无数次，早就麻木了，“没事嫂子，我没往心里去。”

　　红秀看着低眉顺眼的小霞心里不是滋味，她娘家有个妹妹和小霞差不多大，在婆家过得也不好，她叹了口气对小霞说道:“妹子，要说你这没病没灾的不应该生不出孩子，要我说就赖你家那个死婆婆，让你干这干那的，身体都累完了，你做衣裳也赚了些银子，别舍不得花钱，让大夫好好给你看看，没准喝了药你就怀上了，到时候看你婆婆还敢不敢骑在你脖子上拉屎。”

　　小霞想起平日在婆家受的委屈心里酸涩不已，眼眶禁不住湿了，“嫂子，和你说实话吧，我也想来看，但我婆婆不让，买了药回去也没法煎。”

　　红秀气得大骂，“这个老不死的，和我吵架也不能坑你啊，妹子你放心买，正好我家小妮也喝药，我连你的一起弄了，你每天来我家喝完药就走，你婆婆管再多还能管你出去串门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