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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练一脸疑惑,与此同时,心上也浮现出几许不安。她按捺住纷繁的心绪,重又提步向着院门行去。
走上台阶,阿练抬手扣门,起先力度不轻不重,门环敲击发出了清脆的声响。敲了几下无人应答,阿练便重重拍门,朝里面唤了几声。
还是没有动静。
阿练就有些慌了,蹙眉回首看向霍笙。
霍笙朝四周望望,道:“你在此处等着,我去隔壁问问。”
阿练有些乏力,回身走下台阶,看着霍笙大步而行,走到了隔壁的一户人家门前,敲开门,从里面出来了一个仆役打扮的人。
霍笙指了指阿练站着的地方,问了些什么,那仆从答了,复又进门去。
阿练见霍笙回来,走得近了,能看清他眼底的复杂神色。
“怎么了?可是我叔父一家出事了?”阿练的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不安地道。
霍笙斟酌了下,还是决定据实以告:“那邻人说你叔父一家搬走了,听闻是避祸。”
“搬走?”阿练似有些不可置信,“我叔父信中曾言,后日便是堂兄婚礼,怎会在这时候搬走呢?”
可听到“避祸”二字,阿练又有些明白了,霎时脸色一白,怔怔地道:“叔父应是怕受到牵连。”
看来是二叔家的那个曾去中都接她的仆役,在目睹了霍家被灭门的惨状之后,匆忙赶回晋阳向主家报信,所以在她到来的时候,才会是这样一副人去楼空的景象。
阿练顿觉心头茫然,手足无措,竟一下子坐在了台阶上,将头埋在膝盖上,抽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那我该怎么办呢?我无处可去了……”
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很快便沾湿了膝上的衣裙。
霍笙知她一路奔波,目的就是寻到叔父,眼下希望落空,自然备受打击。本想开口安慰,却不知说什么好,便也在她身旁坐下。
平心而论,寻常女子遭逢巨变,日日以泪洗面也是常事,不过霍笙这一路护送阿练,却鲜少见她泣涕,因而眼下看她哭得这么伤心,心里也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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