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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徽宁帝躬身主持群臣闭关议事。而能叫朝廷如此方寸大乱的,又不外乎是与大周息息相关的战事。
只是乱世之下,无一隅可得安宁,她一时不敢下结论,究竟是哪里爆发了战事。唯独能肯定的是,这一次兴兵跟南诏无关。细居要靠大周上位,绝不可能这时候闹出幺蛾子来。
她揣了颗心暗暗琢磨,吃早食时被宣氏问起陆时卿在宫里头忙什么,却只笑说他昨夜带了口信回来,说是处理完公务太晚,宫里下了门钥,才只好留宿外殿了。
但宣氏也不傻,眼看她吃早食全靠硬塞,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自然想到怕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只是既然元赐娴不提,她也就不好多问,免得叫她这心里头担子更重,坏了身子。
婆媳俩你谅我来我谅你,谁也没再提一句陆时卿,直到黄昏时分,元赐娴实在坐不住,才打算叫来曹暗问一问。
其实找他也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他人在府中,自然不可能知道宫里生了什么事。只是自打上月起,大约因她这肚子的月数越来越足,陆时卿就不再跟她讲政务上的事了,以至这一月来,她几乎对朝堂动向毫无所知,所以想向曹暗探探口风,看他近来都在忙碌什么,好从中判断猜测。
却不料她还没来得及差人去叫曹暗,就有仆役回报说陆时卿回来了,她就老老实实等在了屋子里。
寒冬腊月,霜风凛冽。前头长安已经下过一场雪,眼瞧这阴霾重重的天,像是不久还得再来一场。
陆时卿回时满身霜气,怕冻着元赐娴,便在外头摘了露湿的披裳,只穿着轻裘入里,在进她屋子前,还就着炭炉先暖了暖手。
元赐娴等了半晌才见他匆匆赶到,一下便从座上起了身,待他走到跟前,伸手抚了抚他的眉,将上边一点白霜拭了,问他:“冷不冷啊?”
陆时卿一噎。他还以为,她第一句一定会问朝里出了什么事。
他伸出刚烤暖的手去握她:“不冷。”像是示意她摸摸。
元赐娴觑他一眼:“临时抱的佛脚吧你!”
他笑笑,搀她坐回去,因刚烤暖的手比她还热,就干脆在她面前屈膝蹲了下来,攥过她的手,放在掌心里搓。
元赐娴垂眼看着他,看了很久也不见他开口,弯着眼睛说笑道:“突然对我这么好,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还是准备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陆时卿手下动作一滞,抬起头来,看她面上笑意不变,甚至还多了几分得意:“被我说中了!”
陆时卿没说话,弯着唇角,低下头去往她手心里呵热气,等她的手比他热了,才重新抬头看她。
但这时候元赐娴脸上的笑意已经没了,红着眼眶盯着他道:“说吧,又要上哪去了。”
他屈着膝没起,仰头轻描淡写地笑道:“只是去趟回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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