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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066

  元赐娴一瞧之下便明白了郑濯的意思, 今日府上宾客众多,且不说隔墙有耳, 俩人一道离席太久, 恐怕就将招人眼,自然不宜当下言事。

  郑濯这个字条想来也是支开那名少女后匆匆写下的, 因此并未来得及说太多, 只与她约了明日详谈。

  由此,她心中也大致有了答案:那位小娘子一定与她或元家有什么关系, 否则郑濯不会这样说。再联想方才所听,那个刻意压低、伪粗了,却仍有几分熟悉的声音,她估计八成就是姜家二房嫡女, 姜璧柔的从妹姜璧灿了。

  当初姜璧柔被赶出元家后, 元钰仁至义尽地知会了姜家, 但姜家碍于圣命,根本不敢将她接回长安, 只派了名嬷嬷去城外照顾她。

  后来很快,姜家没落, 这名嬷嬷怕受牵连, 卷了细软逃奔,城外便只剩了姜璧柔孤零零的一个。姜家上下都是自顾不暇, 也就一时没人记起她。反是元赐娴差拣枝去瞧过一次。

  她倒不是后悔心软,只是见阿兄尚有些消沉,怕姜璧柔这时候死了, 反倒叫他难以释怀,故而就给送了点吃食和汤药。

  姜璧柔本就体弱,又因喝了徽宁帝赐下的酒,已然病得很厉害。元赐娴估摸着她是撑不过这个冬天了,本想姜家无人,到时给她收个尸的,不料下次再派拣枝去,那里已经空空荡荡。

  拣枝问了左邻右舍才知,姜璧柔的确病死了,但当夜,有个年轻小娘子来给她收了尸。

  元赐娴彼时就曾怀疑是姜璧灿,却因姜家已然唱不出戏来,也就没大在意。但眼下看来,这个小姑娘倒是蛮顽强的,也不知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她为此不免慨叹一声。她不怕姜璧灿使小手段,只是这件事叫她略微有点沮丧——好像梦里种种都是难以躲开的宿命,哪怕这一次,陆时卿千方百计帮她整垮了姜家,可姜璧灿和郑濯的牵扯仍旧无法避免。

  她一时悲观地想,元家的命运兴许也是这样。

  元赐娴一路踢着颗小石子回后园,却很快没精力再颓丧,因远远就听见了陆时卿的声音。她不过走了一阵,这流觞宴似乎就变了风向,由对诗改为论典了。

  她望见陆时卿负手站在长条案边,朝曲溪对岸一名少年笑道:“窦兄此言差矣。”

  这是在论什么典籍?她尽可能不惹人注目地回座,却是一坐下就见隔壁一名小娘子凑过来跟她咬耳朵:“县主可错过好戏了。”

  元赐娴瞅瞅站在一旁与人论典,看也没看她一眼的陆时卿,小声问道:“什么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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