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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都好久没做过这种能瞅见人脸的梦了。

  陆时卿心道恐怕是他走火入魔了,才会来这一趟吧,嘴上却说:“是,元赐娴,恭喜你梦到我。”

  元赐娴闻言将信将疑,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疼得“哎哟”一声,然后“嘶”着冷气道:“陆时卿,你睁眼说什么瞎话,痛死我了。”

  她这下彻底清醒了,一面惊心府上守备的疏漏,一面疑心陆时卿来此的缘由,裹着被褥质问他:“三更半夜,你是怎么进来的,偷摸到我闺房做什……”

  她话说一半,突然被俯身下来的陆时卿轻轻捏住了下巴,连带一张一合的两片唇瓣也被吞没在了他的嘴里。

  陆时卿故伎重施,趁她说话的时机叩开了她的齿关。只是与前次不同,他此番落下的吻一改盲目扫荡之势,细腻绵长,沥沥如雨,喉结滚动间,一点点极缓极慢地攫取她的芬芳。

  不似被欲望支配,意图将她拆骨入腹,而更像一种无法排遣的痛苦悱恻。

  元赐娴微有觉察,略略一震,不明所以之下想到,他这么痛苦,莫不是又犯洁癖了?

  几天不见人,一上来就吃她口水,边吃还边嫌弃,谁逼他吃了吗?不提亲,亲什么亲!

  元赐娴心里恼怒,便不再放任他,这回学聪明了,一针见血,狠狠咬了一口他的舌头。

  陆时卿吃痛之下蹙眉撤出,品见一股淡淡的腥甜,低头瞧着她道:“你就是这么咬我的?”

  对,咬断卿卿好过冬。

  她抹抹嘴唇,一副很嫌弃他的样子:“你耍流氓还有理了?”

  “你自己问我偷摸到你闺房做什么的。”他不过是拿实际行动答了她而已。

  元赐娴恨恨看他:“除了这个,难道你就没别的事说?”

  “哦。还有,你那个诗我看了,格律尚可。”

  谁要听他讲这些啊。

  元赐娴发指道:“陆时卿,你在商州扒我衣服一次,舒州睡我马车一次,长安闯我闺房一次。牵我手一次,抱我少说四次,亲我也有三次。都这样了,你还不打算娶我?还敢说你不喜欢我?”

  终于说出来了。陆时卿等这一天着实等了很久。可她早不说,晚不说,竟偏偏在他没把握给答案的时候说。

  见他噎住,元赐娴愈发生气:“我阿爹又不会真扒你皮抽你筋。你究竟什么时候来提亲?”

  元赐娴早先确实不想拿那些琐事逼迫他,可眼见阿爹来了长安,陆时卿却仍无所动,若等到阿爹再回滇南,他岂不是又有理由拖她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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