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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种香气,似是从挽了螺髻乌云般鬓发中散出来的,衬着一段颈子欺霜赛雪看得人惊心动魄。他也不做声,径自走去一旁拿了茶碗倒了碗凉水一气儿灌下去,咳了一声才又走回来问:“你用了熏香?”

  宝钗不明所以转头看他答道:“没有啊,我家常最不耐烦用这个,好好的屋子并衣裳都弄得烟熏火燎的,还不如摆些当即新鲜果子借一点子香气来的清爽。”心下想着难不成是早年用过的冷香丸还有味道,自打醒过来发现重来一次后再没有哪年犯过咳喘,这些药丸子也就没排上过用场,一时间自己都不知道扔在哪处角落,如今叫沈玉一提方才忆起这回事儿。

  她话说了一半就没后文了,沈玉站在后面抓耳挠腮的着急。这媳妇儿都娶进家里了,总是想要亲近几分的,可薛大姑娘看着温柔敦厚,好似再容易接近不过的一个人,却又总是与旁人若即若离。就跟她身上这股冷香味似的,明明是甜的,却又如初春融雪般冰冷。对着这样一位姑娘,便是心中千种情思万般绮念也叫人不得不下意识绷紧了,端着正人君子的架势不敢造次。可要说算了吧,偏偏她又生得国色天香让人移不开眼睛,一颦一笑看似冷淡却无端带出一抹浓艳之色扣人心弦。

  沈玉自认不是那等没定力之人,可单只站在她身边看着那只小手在乌黑的算盘子上左右翻飞,就足以令他心猿意马。又过了会子,外头天色已经尽黑,莺儿敲门提醒宝钗准备歇了,倒是沈玉听见动静低头转身就往外走,看得丫鬟们一愣一愣的。要说昨日是因着喝高了不曾圆房,今儿这又是怎么回事儿呢?宝钗也没说甚么,由着她们服侍着洗漱沐浴又换了寝衣软鞋打算休息,见莺儿皱了眉欲言又止便笑道:“你这又是操得哪门子闲心,清清静静歇几天不好么,估计今儿晚上也不用你们守夜,回去睡吧。”莺儿叫她这么一说也不好意思起来,和白鹭一齐福了福便退出去。

  宝钗捡起下晌时候沈玉看了一半的那本游记歪在床上慢慢翻,想着若是看困了便好睡觉。这沈二爷不碰自己倒也还好,总还能再缓缓。上辈子临死前的遭遇着实叫她有些怕和男人接触,可是又没法子与母亲解释,既然解释不清,好好的姑娘就必然得嫁人。人虽嫁了出去,心里这道坎儿却不一定能迈出来,万一要做那档子事儿必是要勉强自己忍着,总也是窝了火气。想想这沈二爷也是无辜,人又没害过她,若不是选侍那日有刺客混进了仕女队伍里,说不得她两辈子也不会认识这么一个人。这一、两年两人少有来往却又始终守礼守距,如今人家巴巴儿上门求娶了自个儿,这一日半相处看来也都处处照顾,便是再挑剔也挑不出甚么毛病,若能清清静静在沈家过这一辈子也是极好的。

  想着想着困意便涌上来,她胡乱把书往旁边一放就想裹进被子里睡了。正在此时屋门微微响了一声,一股子寒意被带了进来,宝钗又支着胳膊起来往外看,迎面却是一股混着酒香的蜜糖味道。沈玉端了个碗过来,见她竟然真的就要睡了愣了一下忙道:“我见你晚上用得少,一时不歇等会子定是要饿的。那什么,我们家晚上厨房里也没人,就过去与你做了碗桂花糖的酒酿团子,好歹吃一点子垫垫?”宝钗这才想起这人是个会下厨的,还在自家酒楼里埋伏着做过大师傅呢,一时没掌住便笑出声儿来道:“你怎么自己跑去厨房了?我晚间本就用的少。”说是这么说,人家一番好心总是要领情,说着起身坐到圆桌旁端了碗用调羹舀起一些尝了尝,果然酒香浓郁桂花清冽味道甘甜绵柔。

  沈玉心下道,不把您灌迷糊点儿我也不敢往近前凑啊,万一要叫媳妇儿一通子曰诗云赶出门儿去,估摸着他能蹲外头哭出来。宝钗用了四、五勺便推开碗不肯再用,沈玉帮着收拾了碗筷送出去,再拐回来就见她脸儿红红,连眼神儿都多了一层水色,正含了口清水漱口。他握拳轻咳一声厚着脸皮过去帮她取了手巾擦拭,一个没忍住抱着人吹了蜡烛倒进被子里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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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莺儿并白鹭原是叫宝钗放回去休息不必值夜,第二日一早便赶过正房听用,哪晓得刚转过外头花厅的垂花门打算往内室走,就见新姑爷只穿了中衣,抱着衣服可怜兮兮站在外面敲门央求告饶。两个丫鬟你看我我看你,也不知该硬着头皮上去请安问好还是当做没看见转身先出去。自家姑娘这么十来年也没见与人红过两、三回脸,这怎么新婚才第三天头上两人就吵架了呢?

  此时宝钗正气呼呼坐在屋里生气,原想着沈玉是个守礼的君子,岂料这家伙横是一肚子坏水儿,竟然兑了酒在那酒酿里头,她平日里又不沾这些,几口就软绵绵稀里糊涂让这人占了便宜去。你说占了便宜就占了算了,还一折腾就是半宿,要不是早早打发了莺儿白鹭回去,那些动静能臊得她今日不敢见人。早上睁眼浑身都是疼的,看见沈玉就想起昨晚叫他下套儿给坑了,一时心头火起就把人给赶了出去。

  沈玉站在外头长一声短一声儿的赔不是讨饶,听见动静横过一眼就见外头两个丫鬟进来愣在那里不知该进该退,他认得这是宝钗贴身伺候的人,立刻站直了咳嗽一声抱着衣服就往东厢房去假装什么事儿也没有。莺儿白鹭见姑爷这脸变得也忒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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