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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排了不少不中听的,叫薛大姑娘受了委屈。”薛蝌闻言也叹了口气道:“我这大妹妹,再没有如此好的,可惜竟被流言所误。”宝钗毫不在意,笑了起身执壶与在座几人添上茶水道:“有甚可委屈,你见谁敢到我面前来说一句不是?我原就比旁人运气好的多,衣食无忧,亲人娇宠,还不许人眼红几分来的?”
见她是真的想得开,沈玉少不得又把这姑娘高看了几分。锦衣卫大多时候都是暗桩活计,见多了那些自命不凡或者嘴里吃肉放碗骂娘之人,譬如诏狱里多少人走到穷途末路之时也只埋怨时运不济无人帮扶,却不全然不想他们原本就比多少普通人幸运无数倍。他这一发楞,倒看得宝钗脸红低头,薛蝌忙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打哈哈把话题带过来:“不知道今年来朝贡的有多少。”
沈玉也有几分不好意思,平日里并不是会盯着女孩儿使劲看的,方才也不知怎么就鬼迷了心窍。他忙咳了两声,张嘴正欲答话,外面管家急匆匆进来道:“大姑娘,二爷,沈爷,外头那个梅家的又来了!”
这说的便是梅问鹤,如今薛家上下都恨他恨得牙痒痒,只憋着劲儿等机会好与梅家撕掳。宝钗起身先对薛蝌并沈玉道:“既是外男,不便在此,先回去了。”她说完,两人亦起身还礼,宝钗这才又对管家吩咐:“把人带进来吧,二哥见他原也是正经,正巧沈大人再会看人不过,也帮我们参详参详。”说着又福了一下才带着丫鬟往后头走,薛蝌和沈玉就坐在主院花厅里等了见那梅问鹤。
梅问鹤此来,心里打了些讨价还价的主意。原本他就不是很想娶个商户女子,无非是父命在先,又看薛家与四王八公都有关系,女儿嫁妆又厚,因此才勉强应下。这几日坊间又风闻薛大姑娘好生厉害的闲话,便就想捏着这个由头叫薛家再出些血。照梅太太想的,薛家大姑娘名声坏了,那是必要往庙里送的,还剩一个二姑娘,怎么着也得吃双份儿嫁妆方才罢休,不然就要闹了与他薛家退婚,看他家里窝两个老姑娘嫁不出去将来还如何抬头见人。结果过了好几日也不见薛家急匆匆派婆子来催走礼之事,他这才沉不住气空着两只手上门来了。
薛蝌和沈玉坐在花厅里,眼见管家领进来一个眉目如画的俊俏青年,各自心下暗叹这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薛蝌只对梅问鹤介绍沈玉乃是薛蟠好友,这姓梅的便将他当做是礼部衙门里的堂官,再看过来的眼神都带了点子火热。沈玉与他拱了拱手,只是坐着不动,亦不寒暄,弄得那梅问鹤好生尴尬,憋了气转身笑看薛蝌道:“着实是不巧,薛太太并妹妹们今日竟不在,叫我走了个空。”薛蝌心道就你这空手上门儿的礼数,幸亏人都不在,不然不是白叫你看了去?面上倒还浅笑着与他说话:“今儿婶子去大慈恩寺还愿,也没想着你会来。所来为何?”
梅问鹤斟酌了一下,也不想一上来就弄得不好看:“听说前几日贵府出了点子事儿?我们且帮不上甚么忙,只得过来道个恼问问。”
要真有心当时都该赶着过来了,也不至这都过去十来天了才想起上门道恼。薛蝌也不与他争这个,笑笑抿了口茶不说话。倒是沈玉突然来了兴趣看着梅问鹤道:“我似乎听说梅大人要升了,本朝自开国便有非翰林不入内阁之说,不晓得这一次如何?”梅问鹤少不得往上抬了抬头:“这位沈公子好灵通消息,家父这么多年也算是熬出头。”沈玉冲他端了端茶盏,梅问鹤自是满脸得意道:“今年加了一科恩科,就在六月里,待各地学政出京上任,少不得要补个实缺,不知沈兄在哪个衙门高就?”他这就称呼上沈兄了,也不管别人待见不待见。
沈玉拱拱手道:“不才不才,竟不在读书人的路数里。”梅问鹤一听这个,马上又转过头拿后脑勺冲着人,直把沈玉看得哭笑不得——就这点子城府还打算出仕,估计又是和他老爹一样非要把从五品的牢底坐穿不可。
这三人话不投机半句多,一时冷下场来又有几分尴尬,那梅问鹤又不死心,拱手问道:“今日薛二小姐何时回来呢?”薛蝌懒得跟他解释那么多,也不想说妹子就在后院里玩儿呢,只推说女眷行踪他如何知道。梅问鹤听了又道:“这天气越来越往炎热走,听说今年要比往年热,届时各家冰窖只怕不够用。”薛蝌见他着三不着两的不知所云,索性堵了一句:“反正薛家从来不操心这个,不够去买就是。”
梅问鹤好生无趣,没意思便起身告辞,随意拱了下手便往外走。薛蝌也不客气留人,只吩咐管家把人送出去,自己一步没动。待见着梅问鹤走了,这边薛蝌才苦笑着对沈玉道:“也不怕沈兄笑话,我父亲当年把与了些许盘缠与那梅翰林进京赶考,不料这便缠上来非要做亲家。到了今日又转头嫌弃薛家铜臭味重,估摸这是想来讨要好处呢,人心不足蛇吞象罢了。”沈玉认真道:“难不成都这样了还要把姑娘与他?叫我说,这真不是良配了,便是升上去也迟早要再掉下来摔个鼻青脸肿。”
薛蝌知他帮着查过梅家,当下也不隐瞒,只说却有打算与梅家退亲:“莫说女孩儿怎样,生个女儿百年后少不得一样要春秋两祭、灵前痛哭,如何抵不得儿子。自家好端端的姊妹,怎肯眼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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