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哽咽了:“哥哥,送我回莲花村吧。”
那里至少还有爸爸,哪怕早成了一堆枯骨。
“苏念狸。”赵川洲回到床边,在一片黑暗中摸索到她的手握住,忍着心酸咬牙切齿地骂她:“你就气死我吧!”
某个气死人不偿命的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赵川洲料到早晚会有这样一场哭闹,没想到会在此时此地,心也乱了,神也慌了,想狠心让她哭明白,又怕她再发烧,想抱住她好好安慰,又怕她得寸进尺,实在进退两难。
让一对原本亲密无间的人适应彼此疏离,无异于钝刀子割肉,效果不显著,还疼得要命。
苏念狸把他当作唯一的依靠,赵川洲何尝不明白,所以他不忍心让她长大。
但她毕竟长大了,今天的事让他再一次清楚地认识到这个事实,就算不忍心,也该给彼此留出一些空间,他们都应该好好想想以后的事,这样连体婴一般绑在一起,以后到底该以怎样的身份面对彼此呢。
如果可以,赵川洲很想一条一条说给苏念狸听,可她一哭,他脑子立刻瘫痪,想好的说辞成了叹息,立好的规矩成了废纸。
哪怕至亲如父母都不能如此牵动他的神经,赵川洲苦笑,他大概也是病得不轻,总感觉苏念狸是他身上的一块肉,碰不得,伤不得,只能宠着爱着。
“哥、哥,”苏念狸哭得打嗝儿,“你让我想、想,我不笨的……我,我能想明白的。”
赵川洲心都要碎了,偷偷抹掉眼角的水迹,躺到床上,最终还是抱住了她。
她说能想明白,赵川洲却突然害怕,如果她真能分出这其中的不同,大概就真的要分离了吧。
等哭声停息,苏念狸即将沉入梦乡的时候,赵川洲在她发顶蹭了蹭,发出沉沉叹息:“傻丫头,你哪儿知道什么是爱。”
她不懂,他又何尝真的懂呢。
“赵经理,这是这个月的税务报表。”
助理先生放下文件夹,八卦的双眼落在沙发上的粉红书包上,心想莫非是昨天的小姑娘落下的?他正胡思乱想,赵川洲却不签字,敲敲办公桌,唤他回神。
“这份报表谁做的?”
助理先生眼珠一转,“财务科的刘主管。”
“刘文斗,那个胖子。”赵川洲沉吟片刻,将报表打回去:“让他重做,如果连算数都不会,明天就不要来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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