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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她对这个亲爹并没有什么意见,她只是单纯地不喜欢旁人对她的事情管三管四。
都到这时候了才来管她,还管得住吗!
二十年前的那些事,有一部分恐怕永远也没有办法查到真相了。恰好郑娴儿对“真相”这种东西也没有太多的兴趣。当年安平郡主是怎么流落到了桑榆县,为什么嫁给了一个一无是处的木匠,有没有怀念过谁怨恨过谁,统统不在郑娴儿所关心的范围之内。
郑娴儿不喜欢想前想后,她喜欢过一天看一天,怎么高兴怎么来。
“弦儿……”虞清英抹了一把眼泪,迟疑着开口。
郑娴儿白了他一眼。
虞清英脸上一僵,只得硬着头皮问:“你刚才的话,都是真的?你母亲她……”
郑娴儿闷声道:“骗你干什么?死了就是死了!你都糊涂了二十年了,二十年里死几个人再寻常不过了好吗!”
虞清英心里堵得厉害,却不敢再指责她什么了。
这个女儿确实没心肝,可那都是因为缺乏教养的缘故——说到底,还是做父母的失职。
虞清英捂住脸,无声地痛哭起来。
郑娴儿看见他哭得那个没出息的样,倒是彻底放心了。
能哭就行。
人真到了悲痛绝望的时候,是哭不出来的。
这人能哭出来,说明昔年的情分也不过尔尔,想必以后不至于再想不开寻死觅活的。
那就没事了。二十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早该翻篇儿了!
郑娴儿长舒了一口气,往楼阙的怀里一靠,闷闷地道:“累了。”
待月楼的老板娘忙赔笑道:“隔壁房间里有床,姑娘可以先过去躺一躺。”
郑娴儿横了她一眼,没什么好脸色给她。
老板娘忙跪了下来:“姑娘您可千万别生我们的气,我们是真的不知道有这桩阴谋!您看,我们待月楼不是也损失了好些人吗?”
郑娴儿嗤笑道:“你不是不知道有阴谋,而是不知道楼明安已经削爵,更不知道他玩的是这么大的阵仗吧?”
老板娘讪讪的,不敢继续狡辩。
楼阙弯腰将郑娴儿抱了起来:“先去歇会儿,这些事用不着你操心。”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程末忙冲出去看了,回来禀道:“是葛四公子带着羽林卫来了。”
说话间葛丰已闯进了院子,隔着老远便叫:“楼阙,你胆儿真肥啊,明知是陷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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