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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又道:“外面的事我总不清楚,道喜的话也不必说,我只说一件——人生造化,有太多由不得我们自己做主,在父母缘上我与你本是一样,可有些事既来了,除了受着,便也无可奈何。我只盼着你能遇到一个护你敬你的知心人,折去从前的那些坎坷磋磨,也就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继续撒糖,敢问诸位的牙甜倒了没?
感谢流月残非、21044154、木叶三位的地雷
☆、壮士一去兮
黛玉与湘云,一个秉性纤细娇柔,一个素性磊落活泼,脾性相差太远,幼时也时常因此而常有摩擦。可说一千道一万,黛玉幼时丧母,不久前丧父,而湘云却是在襁褓中时便失去了双亲。物伤其类、同病相怜之情,令两个女孩子在性格冲突口角不断之余,潜意识中也将对方划进了自己人的范畴。平日里看对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可果真对方遭了磨难,挺身而出的人里绝对少不了另一个。如今湘云眼看有了归宿,黛玉开心之余,也不是不替她担忧的——父母早亡,这在一些刻薄人家看来,依然是八字太硬克父克母了;叔父叔母到底不是亲生父母,情分有限,嫁出去后纵受了委屈,也不好求他们为自己撑腰。再者,她风言风语的听了许多传闻,保龄侯府的光景如今是一日不如一日了,若真让湘云遇到了那等买椟还珠的势利之人,不知得遭多少磋磨!
偏生,这世间最多的恰恰便是长着一双富贵眼的势利之人。
湘云的眼圈慢慢红了,她还不惯在人前做这般小女儿态,当下抽了抽鼻子,强笑道:“偏你说得肉酸,我倒没想那么多,横竖只要别像在家里那样累就成了!”
累?黛玉眸光一凝,但见湘云旋即露出自悔失言之色,心下隐隐意识到了什么,当下也不便再追问,便道:“那日看二哥哥戴的扇套子,上面绣的海棠花很是不俗,我便知道不是丫头们的手艺。问他是谁做的,他还一问三不知的,最后还是袭人说是你绣的。你看你,平日里在家,还要操着隔府的心,不累不就没天理了么?”
湘云好容易生出的一点伤感悲叹之情,被她这么一打趣,登时给忘到了九霄云外。她急道:“那是袭人托我做我才做的,哪里是操隔府的心了?才刚当你是好人,一转眼又挤兑我,我说不过你,我只拧你的嘴!”说着便合身扑了过来,扎拉着两只手要拧黛玉的腮。黛玉笑着闪身躲开,快步赶出了门外,沿着小路一溜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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