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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也忒宠贤德妃了,那样殷勤,我也看不过去!只是娘娘再恼,也不能气坏了自己啊。”
吴贵妃怒哼道:“皇上待贤德妃的那副模样哪里叫殷勤?明明就是在上赶着犯贱!从前那贱人在太后身边当女官的时候,他就一日三趟的往去赶,别人都赞他纯孝,他的心思我还不知道?但凡遇到个容貌出色些的,心都要跟着飞了!也不过就是个破落国公府的小姐,又拿妃位哄,又特特的给她体面的封号,竟要把她捧上天!前儿在本宫这里还赞那贱人是‘冰雪美人’,呸!什么冰雪美人,我看是会拿腔作势还差不多!偏皇上就吃她这一套,皇后也纵着她。再过几年,本宫都要给她挪位子了!”
文锦唬了一跳:“娘娘多心了吧?论得宠,谁能越过娘娘去?”
吴贵妃恨恨道:“宫里妃嫔虽然多,有势的就那么几个。周贵人那小蹄子没根基,也没眼色,光知道一门心思讨好皇上。眼下是皇上看她新鲜,宠上一宠,回头丢开也不过就是块任人鱼肉的材料。德妃一心照顾孩子,淑妃盛宠稀薄,贤妃就是块木头,如果不是太后的娘家侄女,皇上才不理她。剩下的,打头的可不就是这个贤德妃!也不知道皇上到底是着了什么魔?竟是恨不能把心肝都掏给她!从她还是女官时一路磨到了现在,好有十年了,真是够长情的!”
“那天本宫染了风寒,指望皇上来华阳殿看我,谁知等来等去只等来了御医,他却带了那贱人去夜光台赏雨。”说着说着,便捂着脸伤心的哭了起来,“当年对本宫那样的柔情体贴,发誓要白头到老不离不弃的,也没有像对她那样上心过……”
哭声呜咽,合着殿外呜呜的寒风,愈发的萧索,一如翻覆无常的君心。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信物get~长生君默默滴遥望……
元瑶第四次上线,达成成就“六宫侧目”
☆、省亲
自那日帝后商议给元瑶过生日后,后宫妃嫔算是看清了元瑶的炙手可热,顾虑着她正受宠,纵有手脚也只是在暗中,明面上也只敢不痛不痒的酸上几句。元瑶一心只想着修炼,好尽快恢复修为、早日从皇宫脱身,因此只不搭理她们,偶尔顺手排遣下暗算,也懒得去追究。日子过得飞快,展眼即到正月十五,元瑶用过晚膳,按例去宝灵宫拜了佛,又去太明宫领宴看灯,这才请得旨意,太后还嘱咐“宫眷不可在外逗留太久,至多丑时三刻是必要回来的”,一时直拖到戍时初才终于得以起身赴贾府。
反观贾府,这日自天刚蒙亮便阖府列队迎驾,听太监说元瑶戌时后方来,也未觉得败兴。独有元瑶自己觉得好笑,一趟省亲,加起来不过短短七个小时,倒连累得娘家大伤元气大兴土木的建什么别院行宫,居然所有人还觉得这是皇家天大的恩典厚赐,真是咄咄怪事!这般想着,不觉听外间太监请她下舆更衣,一出来兜头便是“体仁沐德”四个大字,不觉心中一笑。一时更衣毕,上舆进园,又下舆登舟,驶入内岸,方到了行宫,一路只见瑞香缭绕,灯火通明,虽是严冬,却有鲜花着锦之盛,难为的是虽系人工造作,其灵秀巧思,竟不逊于天然生成,当初营造调度者确是胸中大有沟壑之人。
入行宫升座,再更衣,又坐车前往贾母处,便有女眷上前拜见。贾府于元瑶原本不过就是略有些关联的淡泊情分,谁知一见贾母颤巍巍的朝自己跪拜而下,又有王夫人双目含泪的随后跪下,她居然一时情难自禁的红了眼眶。
再怎么说贾家毕竟是她这肉身的血脉至亲,她又融合了几分元春本来的记忆,平时不见倒还罢了,一见自然触动心肠……也说不定。
元瑶一壁想着,身子早就上前去,一手搀住一位,眼泪便似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哭得喉塞咽堵。一干妯娌、姐妹一时也只是相对垂泪。纵使屋外有着说不尽的华荣鼎盛,此刻屋里也惟有一派惨然。
半晌,元瑶收了眼泪,勉强一笑,反倒先安慰起了贾母和王夫人:“当日既送我到了那不得见人的去处,好容易今日回家,娘儿们一会,不说说笑笑,反倒哭起来。一会子我去了,又不知多早晚才来!”说着不觉又开始哽咽。王夫人骨肉连心,闻言只觉痛如万针穿心,亦掩面而泣。早有邢夫人等女眷上前劝解,说了半天,连王夫人都重新欢笑起来,元瑶还只是流泪。到底是王夫人亲自闻言劝慰了半晌,元瑶才好容易敛住悲容,神情却只是怔怔的。王夫人看在眼里,心底十分担忧,轻声唤道:“娘娘,娘娘?”
连唤了好几声,元瑶才似忽然回神,指着一边的黛玉道:“这便是林姑妈的女儿吗?生得真是好,我竟看住了。”
众人这才放下心笑了起来。外眷无旨原不可擅入,但黛玉有县君爵位在身,不在内觐见亦不像话,故而也和迎春、探春、惜春在一处,此时听元瑶叫她,便上前来。元瑶拉了她的手,见她身量纤纤,眉目清扬,容色之好已然是绝顶,更不必说那举止之间宛如露光水华回风舞雪般的秀逸风度。县君的礼服花纹本来甚是繁复俗气,却生生被她穿出了一缕不染纤尘的灵秀超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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