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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发……”
说到这里,案上的灯捻“哔剥”一声响。
曹郑的话随之停了一停,才续又道:“醒来后,阳平公主向天子求了下嫁老夫的圣旨,翁主得知后立马赶来劝说,不想阳平公主受人蛊惑,对翁主误解更深,却也因此心绞痛顽疾加重,再受不得任何刺激……为了让阳平公主安下心来,也不再误会自己,翁主选择了回下邳。”
“老夫知道自己弄巧成拙了,也知道翁主这一走,老夫此生和翁主就将缘尽于此,可老夫不甘心,那日忙追出城,但真见到了翁主,老夫却依旧连一诉衷肠的勇气都无,更不用说抛开一切,求翁主与自己离开……也难怪翁主从未看上老夫,她早看透了老夫懦夫的本质,知道老夫根本就是一个只知道钻营的小人,她告诉老夫,既然想从阳平公主处得到权势,那就好好待阳平公主,别连最起码的做人底线也丢了。”
最后这一句话,母亲说的极为不客气,不过这也确实是母亲会说的话。
看来曹郑所言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再一想阳平公主的最后结局,甄柔听得一默。
曹郑也更是怅然一叹,道:“老夫向翁主立誓,一定好生待阳平公主,这样至少百年之后,在翁主心里老夫不定能算得上一个言而有信之人。可是终究造化弄人,老夫食言了……那时翁主也守寡了,老夫早已非当日的寒门莽夫,有无数办法可以让翁主改嫁老夫,可在翁主面前,老夫依旧还是那个卑微的武人,老夫不敢啊!老夫不敢强迫翁主,甚至连见她一面都不敢……老夫深知翁主的性子,老夫害怕看到翁主厌恶憎恨的目光。于是老夫就想,等到老夫成为这天下的主人,应该就可以堂堂正正地站在翁主面前了。”
言之后来,曹郑语速越来越快,情绪越来越激昂,如此大概动了气,他忽然一阵猛烈的咳嗽,之后便是靠在圈形凭几上气喘吁吁,整个人都透着灰色的浓浓死气。
老了,她那位让天下人惧怕的大人公真的老了。
甄柔看着已是风烛残年的曹郑,再听曹郑的所做所想,一时也不知该如何看待此事。
其实曹郑他在阳平公主这里应该是可恨的,但在曲阳翁主这里却又是可怜的,从始至终都只是他一个人的痴恋与求而不得,几乎坐拥了整个江山,却连在母亲面前出现都不敢。
不过却也不值得可怜,若真是苦苦痴恋,那后来的一众如夫人,还有朱雀台上的一众美女,又是如何出现的。
是以,甄柔听到这里,对曹郑所言只有沉默。
曹郑似乎看出了甄柔心里所想,他忽而问道:“阿柔,你可发现了,老夫后来所娶的一众如夫人其实与你母亲在某些方面极为相似?”
甄柔一怔,刹那反应过来曹郑所言——曹郑因为对母亲求而不得,所以才在其他人身上找母亲的影子?
一念至此,甄柔不禁皱眉。
这又如何称之为痴情?
与薛钦、陶忌之流有何区别?
他二人找与她容貌相似的替身,她得知后,只有种被冒犯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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