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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控九功宴这个案子的人,是不是陛下。”
李豫神色变了变,“你果然也这么想的?”
宁徽道:“入宫之前,我本也不能肯定。”他顿了顿,又道:“我一直在想,陛下为何千方百计找臣回来,真的是为了查九功宴这个案子吗?还是有些别的缘由?”
见李豫蹙着眉,宁徽却不以为意,继续道:“当年九功宴那件事要想永远不被人揭露,那最简单的法子便是杀光所有的知情人。”
“你以为朕费心找你回来……是想杀你?”
宁徽听出了李豫话中的失望与疲惫,他静了静,才答道:“合情合理的猜测,往往最为伤人。榠王如是想,臣如是想,原本无可厚非。”
他不待李豫说什么,又道:“但陛下有嗣,这意义便截然不同了。”
李豫道:“怎么说?”
“榠王因为陛下无嗣,一直担心为陛下所忌,所以疑心九功宴是陛下的清洗之措,合情合理。”
李豫直视着宁徽,“那你呢?”
“确定了陛下有嗣,臣便懂了,陛下为何要招臣回来。”
“哦?”李豫盯着宁徽,“那你说为何?”
宁徽忽然笑了笑,“还是陛下亲口说吧。”
李豫沉默了许久,宁徽耐心等着,等到他终于开口,那语气有些说不上来的感伤,“朕继位五年,无一日不兢兢业业、如履薄冰。这些年,朕或许也做错过一些决定,但朕并不后悔。”
宁徽没有插言,听李豫继续道:“当时想的简单,等到真的坐在这个位置上,方觉得万事艰难。师弟,你不知道,人的权利与欲望是会随着地位和身份的改变,不断变化的。这皇位是多么可怕的东西,而对于一位帝王而言,名正言顺四个字又有多么重要,你没有亲历过,怕是永远都不能明白。”
他认真看向宁徽,“朕变了,朕不再是你的师兄了,可朕知道你永远都是朕的师弟,你不曾变过,永远都是当年那个真正心系天下的磊落少年。”
“如果师弟真的想问一个理由,这便是朕的答复。”李豫用极为复杂的眼神望着宁徽,“朕需要你回到朕的身边,即使有一天朕真的有所不测,也希望师弟可以辅佐朕的孩子,让他能将真正的太平盛世,带给全天下的百姓。”
宁徽没有说话,但他的手在垂下的袍袖里攥的死紧,眼眶中有温热的东西不断涌上来,又被他强自压下。
他们君臣默默无语,静伫良久,宁徽方才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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