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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的那只手便顿在了唇畔,含在嘴里的那口水半天没有咽下去。
可下一瞬,她又继续开口了,“宁公子……”
这回这个声音,宁徽直接没有控制住,一口水就这么喷了出去。
“哈哈哈哈……”明烟大笑,她无视宁徽黑掉的脸,兀自笑得前仰后合。
宁徽将茶杯重重墩在桌上,气道:“你说的那些所谓的头牌姑娘,可以用这种声如李逵叫阵一般的粗嗓子迎客的吗?”
明烟终于笑够了,停下来,“其实我想说的是,宁公子你心中其实明白我在说什么。一个长了色心的人,禁不得这种声音撩拨,这一点可是无数头牌姑娘亲身印证过的,假不了。”
“所以……”
明烟正色道:“所以一个不好色的人不一定是个好人,但至少他没有如此明显的把柄被别人顷刻抓住。没有把柄被人抓住就会从容许多,而一个遇事从容又不会被女人酥了骨头的男人,至少不会在我遇难时,顷刻扔下我只想自己逃走。”
“所以这就是你口中的不好色?”宁徽冷哼一声,故意道:“那你有没有想过,我只是不好你这个色的可能性呢?”
这话……明烟眨眨眼,想到他之前在大堂时的豪言:不够美的女人,用这招往往不太灵验。
她先是抿了抿唇,慢慢眼底却有了笑意,“我还没提,宁公子你倒是自己先说了。说完了不好色,就轮到了能忍耐……话说,宁公子,其实我也很好奇,你说你隔壁那个嗯嗯啊啊的声音,我想从你昨夜登门的时候,就应该听过了吧?怎么没见你换房呢?你是喜欢听那个声音,还是听了也没感觉呢?”
她说完,不待宁徽说什么,继续道:“依我之见,该是后者,你看刚刚你开门的时候,那无动于衷的脸色,明显就不是一个正常男人的反应啊,所以我刚才才很好奇地问你,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好……好牙尖嘴利!睚眦必报、及时迅速。
宁徽瞪着她,缓缓吐了一口气,却见她还没完,继续道:“一个男人连这种事都能忍得住,还不叫能忍耐?”
宁徽怒极反笑,“那不愚蠢呢?你索性一并说了吧。”
明烟笑眯眯道:“那就是恭维你一下而已,毕竟我想用你,不多说点好话怎么行呢?难道宁公子你对这点有怀疑,觉得自己其实很愚蠢?”
“今夜之前不觉得,但此刻觉得自己是有那么点愚蠢。”宁徽冷冷道:“大半夜听你胡扯一通,我也觉得自己当不上不愚蠢这个评价。”
“这怎么是胡扯,我说的都是真话……”
宁徽打断她,“那你说你怎么知道青楼楚馆里那些事?还散尽千金,难道你经常光顾不成?”
明烟一脸坦然,“对呀,我经常去。”见她说完,宁徽神色更加沉郁,又道:“你看你,我说了实话你又这么个脸……我没骗你,既然打算要用你,又怎能让你觉得我满口谎言呢?”
“你难道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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