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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丰旧账。

  安丰无奈:“是她是她,就是她。”安丰指着鱼奴。

  鱼奴大惊,急的摆手,好你个安丰:“王安丰,你,不是我。”鱼奴忽生一计:“是白……”

  安丰抢白:“确实不是她,就是眷梅,以后凡我行踪,必定告知与你,可好,娘子。”

  芳萍却不是好糊弄的:“宋姑娘,你刚才说什么,白……”

  鱼奴笑着,很是讨好:“夫人,我适才想说,是白日梦,一时情急,还请夫人恕罪,大人、夫人,便饶了我吧!”

  这样轻易放她回去,岂不是显得自己好生没面子,芳萍挽着鱼奴:“既然来了,便在府上多住两日,我从前也很爱吹笛子,走,去我那,咱们切磋切磋。”

  可算走了,安丰松了口气,女人呐!

  鱼奴这一日都守着孙夫人,她似乎很喜欢笛子,三五曲下去,鱼奴好生疲累,孙夫人似乎格外喜欢《相思令·吴山青》,鱼奴才喝了水,歇息片刻,她又要听。

  吴山青,越山青,两岸青山相对迎,谁知离别情?

  君泪盈,妾泪盈,罗带同心结未成,江边潮已平。

  这笛子果真是好,声音极清。

  孙夫人一手倚着桌子,拖着香腮,轻轻拭去泪珠。

  好久没这般尽兴的听笛声,真是,恍如隔世啊。

  清苓这厢来见她,她也不愿见,她知道,清苓怕是与这位宋姑娘有纠葛,才撺掇自己将她收给安丰,也是巧,安丰受了伤,公婆对她心生埋怨,新妇入门,竟守不住相公,她孙芳萍不认这个亏。也绝不会叫任何人看了她的笑话。

  便再留你两日吧,也算给了莫清苓面子。

  且不知鱼奴好生着急,这深宅大院,怎一个愁字了得,好似被缚了手脚,下人往来,谁瞧见自己都要好奇一番。

  这真是度日如年。我还是老老实实呆在眷梅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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