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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相贺,人唤他任意随,莫不是任雨秋的弟弟,心中猜疑。

  安丰瞧见鱼奴别着把剑,笑道:“小鲜官会使剑,来,让我们开开眼。”安丰一开口,旁人自然附和。

  鱼奴无奈:“那我就献丑了,屋内局促,以笛作剑,见谅见谅。”

  她洒脱又自信的样子,好似星辰般夺目,林江心想她若是个男人,自当让人敬仰,可她毕竟是女子,人前献媚,太不安分守己,又将自己置于何地。

  鱼奴将所习剑法,加加减减,耍了几招,加了些舞蹈,多亏了清苓常找她练剑,她才有此境界,莫邪剑招式使的让人眼花缭乱,众人纷纷叫好。可算蒙混过关,鱼奴心惊。

  送走了众人,鱼奴站在大门旁的灯笼下,双手交叉在胸前,不一会林江果然回来了,看得出,他不高兴,鱼奴跟着他行至僻静处,鱼奴问:“我今日舞剑好看吗”

  “你想我怎么夸你”林江说道:“你有没有把我,把我们的事放在心上,你是个女人,再说我们既已约定终身,你凡事总该为我想一想”

  “我怎么不为你着想。”鱼奴心里委屈,房子的租金,时不时的补贴,鱼奴的钱大都花在了林江身上,她觉得心里闷极了,不知道管的什么闲事。扭过头,不说话,淡淡的看着梁河水随波逐流。

  “你以后不要再给鸠儿银子了”林江说道。

  这之后两人都不说话了,都在气头上,谁也不愿理谁,谁也没有先走。就这么对峙着,终于鱼奴打破沉默:“若我就是这样,你又如何。”

  她想找机会与林江说清楚,但又不知道,这是不是个好时机,担心他想太多,本来他才受了科举的挫折,罢了罢了:“那我尽量改。”

  她觉得这话好像是别人在说,又分明是从自己口中出来。

  鱼奴喝了几杯酒,吹了会风,许是酒劲上来了,有些晕眩,有些愁闷,路过前厅金环叫她她也没理,在房里一番伤神,她回想自己成日片刻不敢偷懒,练剑,读书,习乐,处处尽心尽力,就是想师傅、身边的人瞧得起自己,想将来能独当一面,能不依附着别人。

  姑娘,姑娘,便是好好的关在笼中才算是个好姑娘吗,可自己不是,没人好生豢养,圈在笼中吗?

  想着想着,竟生出一种孤独感。

  早饭已摆好,只听师傅说,不必拘谨,你近来很是辛苦,多吃点。

  鱼奴受宠若惊,白雪音漫不经心的说:“王安丰与你很熟?”鱼奴很是尴尬:“一般熟一般熟,前面去的多了,混的脸熟”。

  “我跟许娥说过了,你若不想见便不见,规矩还是要有的,你若是愿意,我可不介意红情坊多个女伎。”鱼奴低着头弱弱道:“全听师傅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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