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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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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很像。

  陈让蜷缩在墙角,被十几个人打得吐出胆汁,李明启用脚踩在他脸上,狠狠碾的每一下,鞋底的沙子都在他脸上擦出痕迹。

  他们点了烟,扯破他的衣领,把烟摁在他胸膛正中。一根烟接一根烟,烟尾烧得猩红,烧焦他的皮肉,星火和血混在一起,灰掺进薄薄的肉里,那一点点腥味全被烟味掩盖。

  一声接一声:“操|你妈!”

  一声又一声:“你不是很吊吗?杂种!”

  谩骂中,十几根烟,烫得他青筋爆满脖间,额头全是汗,手脚被钳制动不能动,只有腿恍然无用在地上踢蹬。

  胸口的疼痛一阵接一阵,刚消下去,又被新的灼热烧疼。

  李明启烫够了,把烟摔在地上,一脚踹上他的脸,后脑重重撞墙,眼前混黑。

  他们笑着,说不如尿在他身上,也有说塞点泥到他嘴里,大概是看他奄奄一息没了趣味,这些后来都没做。走的时候李明启抓了把沙,狠狠撒在他脸上,骂他:“操|你妈的傻|逼!再给老子装逼!”

  夜色下一片死寂。

  张非墨从不知哪个角落冲出来,扶他,问他有没有事。

  他撑着墙站起来,甩开张非墨的手,一身狼狈,一个人晃悠走回家。

  他知道张非墨从一开始就在后面,因为害怕不敢出来,他不怪他。

  没有什么不对。

  总好过他,救了一个陌生人,然后没有了妈,也没有了正常的爸爸。

  那一天晚上天有多黑。

  当脸被人摁进泥里,像一条死狗一样,被鞋底狠狠碾着的时候,陈让彻底懂了。

  是他多管闲事。

  他活该。

  活该。

  ……

  齐欢垂头对着白棉被,一直没抬脸。

  张非墨说,陈让父母离婚的事,是他在老师办公室外听老师们闲聊听到的。之后看见他被堵在巷子里,因为不敢救他,一直耿耿于怀难受了很久。

  初三下学期张非墨转去坝城,转学之前,陈让已经变得独来独往,以前只是不爱说话,那会儿却连正常表情都渐渐没了。又因为座位分开,他再没机会,也不好意思去找陈让。那段时间慢慢听说陈让打架,有人见过陈让被流氓找麻烦,他戾气爆发,打架打得很凶,开始不再吃亏。

  而早从挨打后的第二天,陈让就没再跟他说过话,也没跟任何人说过话。

  ‘我妈喜欢我考第一。’

  ‘如果是我,我不会管。’

  两句不同语境下毫无关联的话,一齐涌进齐欢脑海里,交缠着像针一样扎心。

  她根本什么都不懂。只是因为他一句不管,就怪他冷漠,怪他不懂得同情,怪他毫无同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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