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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脖颈处一道深深的划痕翻滚出血肉，显得渗人极了。

“你去找阿九了？”鹿沉的声音带着异常的沉静。

“啊。”秦深轻声应道，眼眸中的那种阴戾和温柔交织在一起，以扭曲的形态形成自然的融合，“他死了。”

“就像九原一样，被我扭断了脖子。”

秦深勾嘴笑了起来，一股藏不住的邪性从晦暗不明的眼底溢出。

“是吗？”鹿沉轻轻摩挲着藏箱表面雕刻细致的花瓣，卷翘的睫毛微微垂，遮住眼眸，“你杀不了阿九的，秦深。”

一个阿九，一个秦深。

偏向谁，一目了然。

“可我就是杀了他。”秦深的语气阴恻恻的，带着刺骨的寒意。

“你骗不了我。”鹿沉顿了一下，然后道，“你之前帮过我，所以我要提醒你一句。千代没有你以为的那般弱小，它骗了你。”

秦深似乎对鹿沉的话充耳不闻，他只是执着的看着鹿沉，带着偏执的情感。

“沉沉，我杀了瞿九。你跟我走好不好？”

鹿沉轻轻叹口气，就像呼吸一样轻飘飘的消散于空中。

她微微侧身，倚靠在藏箱上：“千代所说的那些原因，都是为了让你和阿九斗起来，最好两败俱伤。”

“我看过那份记忆，那是真的。”秦深的语气带着不可否认的笃定。

“就算是真的……”鹿沉长长的睫毛在落下一团小小的阴影，眼眸却抬起直直的看向秦深，“我也不会因为那种原因，喜欢或不喜欢一个人。”

秦深听见这话，脸色有些惨白。

之前的重伤似乎没能让他表现出任何不适，但鹿沉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他显得灰败又沮丧。

“其实，我和他本质上是……”一个人。

所以，既然鹿沉能喜欢瞿九，为什么就不喜欢他呢？

他盛载了对鹿沉慢慢的深情。他觉得，即使是瞿九，也没有他对于鹿沉的感情深刻。他只想和鹿沉在一起，什么都不想要。

“你们不是。”鹿沉打断他，“他是他，你是你。”

秦深低眸，所有的不甘和戾气藏进眼底，他声音低沉道：“我知道了。”

鹿沉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