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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晴接着说下去:“再后来每次都会遇到他,我有些奇怪,有一次指着那辆已经远去的自行车问妈妈:‘妈,为什么经过这里都会遇到那个骑车的人?’我妈忙着哄弟弟睡觉,匆忙抬眼看了一下:‘哪有人什么骑车的人?’”

第二年暑假,我第一次自己去姥姥家,路过“太平”小站,又看见那个少年,我一时冲动,竟然象老熟人一样冲着少年招了招手,少年一双神采飞扬的黑瞳紧盯着我,我有点莫名的紧张。”周晴脸上飞起一片红云,马繁多也没打断她,这种小清新的爱情故事,她还是比较喜欢听的。

“在我上高中的时候,学业繁重起来,有两年多的时间,都没能去看望姥姥,临近高考的一个周末,妈妈催我去看姥姥,顺便放松一下心情。路过那个叫太平的小站,车又停了下来。”周晴眼前一亮,似乎看到那骑着单车的少年就在眼前。

“少年骑着单车悠闲地晃了过来,我红着脸鼓起勇气问他:‘喂!你是上学的,还是上班的。’

大概不习惯陌生人打招呼吧,他愣怔了一下,然后一条长腿支在地上,伸出瘦长而骨节分明的的手指,抚弄了一下被风吹得凌乱的头发,声音低沉而有磁性,简短地说道:‘我快高考了。’

我雀跃起来:‘你报哪所学校?’

少年淡淡地笑了笑:‘A省财经学院。’

高考填写志愿,我脑袋里什么都没有,只剩下一个省财经学院,鬼使神差,我一表填了省财经学院财税系,二表填了省财经学院会计学,三表填了省财经学院信息技术学院,看着我已经报上去的志愿,妈妈暴跳如雷:‘你怎么不和家里商量一下,你的成绩怎么会只上一个财经学院,为什么不报211和985。’我象一只鸵鸟藏在被子里,抱着枕头偷笑。

如愿以偿,我进了省财经学院财税系,我把行李扔在床上,飞快地奔出宿舍,在校园里到处游荡,一连三天,脚都起了水泡,可是却没有见到那个少年,难道……我心里升起一个可怕的想法,他没考进这所学校?”

周晴顿了顿,马繁多也一脸紧张,难道吴潜真的没考上?周晴手抚了抚额上一缕乱发,接着说道:“十月迎来了一场暴雨,雨后学校一个地下室被水淹了,据说这里放着二十年前的一些旧档案,我和一些同学自告奋勇去帮助档案室的老师清理地下室。

在散发着霉味儿的地下室,我们象寻宝一样把装在档案袋里的资料清理出来,尽量恢复原貌,重新装订成册。

‘哦!好帅!’一个同学惊叫一声,我们立刻围上去看,看到她手里拿着的一张照片时,我惊呆了。

那是一张彩色的老照片,照片已经有些发黄,照片上的少年依靠在一辆自行车上,发黑如墨,瞳深似海,尖挺的鼻子微抿的薄唇,正是我一直在车站看到的骑车少年。

我夺过同学手中的照片和档案,不顾那位同学不满地报怨,一页页读那些旧档案。

吴潜,男,1990年生人,毕业后留校任数学院教授,在学校C区A栋宿舍的一场大火中,为了抢救一位在校就读的大一女生英勇牺牲,虽然他只走完了二十五年的人生,但他永远是我们学校的骄傲。

手中的纸张纷纷落地,我的面前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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