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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多的领养证明、户口薄、独生子女证、初中毕业证,然后是一份财产平安保险,最下面是一张存折,上面还贴着一张写得歪歪扭扭的字条:密码是多多的生日。
马繁多禁不住心里一暖,其实马繁多真正的生日根本没有人知道,杜二在户口薄上注册的,是捡到马繁多的那一天。杜二还真是个有心人,早在三年前就给小酒馆上了财产保险,马繁多先到保险公司办好手续,领了十万块钱的赔偿款,又取出了杜二存在米缸下面的八万块钱,她找了个搞建筑的熟人,把活儿全包了出去,想在高考来临前,在酒馆的位置重新盖起两层的青砖瓦房。
酒馆被烧,马繁多周末再回来就只能住在酒窖里,虽然条件不太好,但她需要每周看一看工程的进度,一周就这么过去了,崔判官那边也没消息,看来这些阴间和阳间的官爷作派都差不多,不会主动把老百姓的事情放在心上的,马繁多冷笑一声,掏出了追魂令,正要喊那崔判官的名字,只听身后有人叫道:“傻丫头,慢着慢着。”回头看处,正是多日不见的杜二,他跑得满头大汗,一边用衣襟擦脸一边摇手阻拦。
“那些官老爷说话太不算话,说是让我等等,开会研究完就会给我结果,都这么多天了,他们那边磨蹭什么呢?”马繁多心里有些不快。
“这不出事了吗?杜二喘着粗气,一手撑在门框上,想借力休息,可是他忘了现在已经是个鬼了,根本没有形体,一个跟头摔进了墙里,惹得马繁多笑疼了肚子,杜二脸色青绿地从墙里爬了出来,手指着马繁多说道:“你这个不孝女,我是白疼你了。”
马繁多憋回笑,给杜二搬了个椅子,杜二摇摇手,想来这阳间的椅子他也坐不了了,于是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马繁多蹲在杜二身边,一股寒意冻得她哆嗦了一下,她有些纳闷地说道:“老爹,你怎么这么冷啊,上回来的时候我怎么没有感觉到啊?”
杜二叹口气:“上次是新鬼,阴气还没这么重。”
马繁多真想象从前那样和杜二坐在一起聊天,可是杜二太冷了,她还真有点儿受不了,于是往一边挪了挪,然后问道:“老爹,你不是说出大事了吗?到底出了什么事啊。”
杜二神秘兮兮地说道:“丫头,听说过地藏王菩萨吧,据说平日里十殿阎罗都很惧怕这位菩萨,大事小情喜欢和她商量一下,就地府邮局开设新业务的事,也请菩萨的坐骑谛听给菩萨捎信过去,想听听菩萨的意见,结果谛听回去的路上竟然丢了,这可真是天下奇事,想那谛听并不是寻常之兽,这次竟然也有失水准,现在地府都乱套了,各路人马都去找谛听了。”
马繁多撇嘴笑了笑:“这有何难,我用追魂令叫它一叫不就结了。”
说完马繁多掏出了追魂令,对着木牌牌念道:“谛听,你这不听话的臭虫,给我现身。”
话音刚落,一道紫色的光线从天而降,地上突然出现了一只身长超过两米,高一米半的动物来,这动物的头酷似狮子,一身紫色的厚重长毛,两只耳朵又大又圆。据说它把耳朵贴在地面上,可以听到人间和地府所有事情。这只神兽此时却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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