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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那一天……你和查力……为什么争吵？〞

拿着奶油挤管的手倏地停在半空中，库莱目光疑惑地望着女 孩。奶油哗啦啦地落在饼干上，从一朵小白花盛开成一坨状似米 田共的不雅物。回过神来，他放下手中胶管，将那崩坏的成品从 盘子上移走，毁尸灭迹。

〝那一天？〞他呐呐地问。

看来，查力没跟任何人说起车祸发生的原因。没有人知道， 那天早晨，她闹意气以至于激怒了查力。失去理智之下，他疯狂 超速冲到反方向的航道。

〝就是，车祸的前一天。那天放学，我在停车坪里听见了。 你说查力——仗势欺人？〞

〝额，那是误会。〞少年低下头，脸上带着惭愧的意味。

误会？

查力怎么不解释清楚呢？

那么，她就不会和查力置气，就不会发生这一连串的事件 吧？

〝车祸发生后，查力先生带着芯芯小姐逃离医院。隔了几 日，他到警局去自首。被判了一年的社会服务，吊销律师执照两 年。〞库莱回忆着查力被关在警局那些日子，媒体全部登了头 条，查老博士听说气得差点要断绝父子关系。 〝之后，他自愿 担任协调人，费尽唇舌，终于替我们争取到十年的土地使用权。 公寓的住户们短期内不必搬家，大家都竖着大姆指说，查力先生 是我们的救世主。〞

〝等等，说慢一些。〞女孩愈听愈迷糊。 〝查力的律师执 照，被吊销了？〞

〝是啊，警察不停追问，被烧伤的乘客那儿去了？查力先生 谎称只是一个真人尺寸的人偶。为了要圆谎啊，查斯先生和罗先 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虽然芯芯小姐的事掩盖住了，但是查力先 生肇事逃逸，还是难逃刑责。〞忆前尘，说往事，不胜唏嘘。库 莱问：〝这些，查力先生没告诉妳吗？〞

〝啊？也许说了，但是芯芯记不住。〞女孩含混带过，〝你 知道的，芯芯的记忆体受过伤。〞

终于了解，何故查力每次见到她眼神总是闪烁。原来，发生 了这么多的事，竟然不对她说？真过份！

〝芯芯，这些事，问查力先生吧。我不很清楚。〞

女孩把眼睛一瞪，〝库莱，你不说？从此以后，芯芯不理你 了。〞

一听到女孩的威胁恐喝，少年的内心就弱得没半分底气。女 孩昏迷期间发生的大小事，从头至尾，巨细糜遗地全说了。

阳光渐渐西斜，层层灿亮的橘光从海天交界处浮出水面。

满天的霞彩之中，查力走出他的深蓝双门跑车——实用平民 款，比起之前被撞坏那辆红色炫风奔驰，低调许多。来到二楼小 厅，还没迈出电梯门，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