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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蓉买了鲜花后是自制花冠,她是簪花会的成员,这三年只要时间允许都会去参与聚会,也渐渐成了手工花冠小能手。今年元宵却是没去,因为那天糕点铺子特别忙。
正月二十,张蓉第三次在不迷路花店买了花。最初她仅是冲着支持一把喜欢的说书先生,而买了两次觉得鲜花质量很好,刚想认准以后就在那里买,却没想到买回来的花三天就谢了。
“我觉得那不是鲜花的问题。”张蓉见到坐在面前的言不周,直接把先前说过的鲜花质量不好都给否认了,“可能是那天画舫上的风有些寒,将花冠吹蔫了,言先生完全不用自责的。”
英望东暗道胡说,谁养的花谁知道,出自他手的鲜花才不会娇弱到风一吹就散了。何况,最近哪有什么大风天,正月二十三刚刚经历过为期两天的春雨,那是雨后天晴风和日丽。
“画舫?赏的是哪一条河的景色?”
言不周想着汴京城四水贯都,汴河、蔡河、五丈河、金水河或环绕或横穿京城,每天见船只来来往往,她还没体会过此番乐趣。“也是簪花会的聚会活动吗?”
张蓉摇了摇头,“游河的姐妹们基本都是簪花会成员,但画舫游乐并不是集会活动,因为这是要额外出钱的。平日的活动一般都选择不要门票的场地,像在花娘子茶馆的聚会,花娘子还免了茶水费。画舫游乐参与的人数就少了,大概总共三十多人。”
“有谁碰过你的花冠吗?”英望东问着忽而想到什么,张蓉显然是言不周的书迷,那么她是不是没有把之前谢掉的花冠扔了。“张姑娘,那只花冠你还留着吗?”
张蓉面上一烫,偷瞄了一眼言不周,见其没神色不便稍稍松一口气。她还想维持住理智追星的形象,怎么能说即便花冠谢了,还是没舍得扔掉。
“在的。花谢了还能做香包,也是物尽其用不浪费。”
于是,张蓉拿出了那只绣着并蒂莲的香包交给英望东,有些不舍地看他将里面的干花瓣都倒了出来。
“汪!”一早被抱出门的年绯本还想喝周公再度梦里相聚,直到被这一撮干花瓣的气味给震醒了。『是它,是它,就是昨天出现的那只祟。这花瓣沾着祟的气息,那家伙一定是闻不惯花香,故意弄枯了花。』
英望东没接触过那只祟,但也感觉到了花瓣残余的一抹阴气,不夸张地说就是祟扼杀了鲜花的绽放。
这些花瓣还是扔了得好,虽然其上祟的气息很淡不会影响张蓉的健康,但说不准祟的心态有问题,循着气味找回来给张蓉使绊子。
因为祟的气息暴露了,这下能够确定那位行凶者曾经登上那艘画舫。
尽管张蓉并不记得有谁故意碰过她的花冠,但也说得通,祟是借着附身之人的手装作不经意间轻轻一碰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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