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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义与道德相互碰撞,滋生出愤怒与悔恨两种主要情绪。愤怒是宫若水竟敢做出这种事来,懊悔是他说过这次会放过她。
一边是自己的妻子在生死边缘徘徊,一边是自己才许下的承诺。
祁逾明踢了一脚凳子,铁制凳子脚与大理石地板摩擦时,发出刺耳的响声。
因床位不够睡在走廊上的病人被惊醒,本想骂骂咧咧几句,结果抬头看见一个凶神恶煞的高大男子,立即闭上了嘴,用被子蒙住头。
……
莫皑是第二天中午醒过来的,睁开眼睛时,祁逾明正坐在沙发上看文件。
秋日懒懒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在他周身散成万道光芒,使得他整个人仿若镀上了一层神圣的光。
莫皑稍稍直起身,带得床榻咯吱响了一下。
祁逾明立即抬起头,放下文件,将早备下的一杯温水递过去。
莫皑抿了抿唇,她都还没说渴,他怎么就知道了。
祁逾明似是看穿了她的疑惑,“昨晚,你昏迷时一直叫着口渴。但我不敢喂你,医生说怕呛着,只能用棉球蘸在唇上。”
莫皑怔怔看着他,觉得此时不说刻薄话的祁逾明美好到不真实,是噩梦做得太多了,老天开始可怜她赐她美梦了吗?
祁逾明说:“烧糊涂了?不认识我了?”
莫皑垂下眼眸,心底不是没有感动,只是她怕期望越大,到时候堕下深渊时,才会越绝望。
她接过杯子,想自己喝。
祁逾明打开她的手,只是临近时,记起她身上的伤,改为轻轻拂开,执拗地把杯子凑到她唇边,只一个字命令,“喝。”
莫皑渴得不行,只得就着他的手细细地喝。
等喝够了,刚抬起手想要示意够了,祁逾明却仿佛洞悉了她的想法,主动移开。
莫皑无端地感觉心酸,她伸出手摸了摸祁逾明的脸,“这是梦吗?”
祁逾明说:“莫皑,你莫不是真烧糊涂了。”
莫皑垂着眼眸,反应了一会,忽然问他,“赵安莲怎么样了?”
莫皑倒也不是关心她,只是若她有事,这事只怕更难善了。
祁逾明眼眸闪了闪,“她没事了。”
“那网上那些言论……”
祁逾明把她手机收了,到现在也没还给她,莫皑无从得知现在网上已经发展到那种地步了。
祁逾明摸了摸她的头,“都删干净了,没人再敢拿这件事说事。”
“你不问问我在监狱里发生了什么?”
此话一出,祁逾明的手猛地一颤,但很快又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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