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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参见陛下。”展越和慕远志下跪行礼。

  “免礼,”颜旷抬抬手,“回来了,怎么样?”

  展越沮丧的摇摇头。

  于是颜旷看向慕远志:“你说。”

  慕远志微微叹了口气说:“死者的伤口有两处,一处在脑后,一处在腹部。从尸骨上看出,两处伤口都可能致命。死亡时间已两月余,尸身已经腐烂,故而主要依靠案卷判断。案卷并未记录案发现场血液凝固时间的情况,故而无法判断两处伤口形成的先后顺序;但是,案卷记录两处伤口皮肉外翻,且腹部伤口出血量较大,绝对不可能是死后造成的,所以并不能排除死者是由于失血过多而死。鉴于嫌犯之间供词不一,可能分别造成两处致命伤,又有相互包庇的嫌疑,所以,判二人共同杀人,是合乎律法的。”

  颜旷皱着眉头,好不容易听完了慕远志的调查结果。他说:“所以,目前的判决并没有问题。”

  展越颓丧着脸、点了点头。

  “朕知道了,你们回去休息罢。”

  展越作揖,就要离开。这时,他惊讶的听见慕远志的声音:“陛下,我还有话要说。”

  颜旷挑眉,从奏章上移开视线,抬头看向慕远志。

  “我方才说,这个判决是符合律法的,却没有说是符合情理的,”慕远志感觉自己第一次在宫里如此理直气壮的大声说话,“秀秀受到死者长期折磨,终于在死者又一次施暴时进行反抗,意外导致死者受到重创。这样的情况,属于自卫伤人,也是过失伤人。如今罚判五十年劳役,难道不是过于严苛了吗?”

  颜旷沉声道:“伙同奸夫,杀害亲夫,这才是摆在面上的事实。而长期折磨、长期□□、反抗家暴什么的,没有人能为她作证,都只是她的一面之词。”

  慕远志愤怒得满脸通红:“她长期被关在高府偏院,周围都是高家的人,怎么可能有人愿意为她作证?”

  “律法就是律法,断案要讲究证据,”颜旷转头看向展越,“你如果不服,想要为你妹妹减罪,就去找证据来。”

  展越摇摇头,高府里没有几个人见过秀秀,偏院里只有一个奶妈伺候着,那个奶妈恨极了秀秀,绝对不可能为她作证。

  慕远志冷声道:“如果杀人就要受到惩罚,那么陛下为何能够逍遥于律法之外!”

  颜旷脸色一变:“你说什么!”

  展越拉住慕远志:“住嘴!”

  慕远志推开展越:“你别管我!”

  他指着自己,又指着展越,最后指向皇帝,说:“我、展越,还有陛下,无不是杀过人的人。如果刑不上天子,那么请陛下将我们二人抓起来,投到监狱里去吧!”

  颜旷的脸色越发难看,展越急忙说:“战争中你死我活,怎么能用律法来衡量?你别发疯了,赶快和我一同退下!”

  “同样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有什么区别?”慕远志挣开展越伸来的手臂、大喊,“杀一人就要判五十年,那杀千万人又该判多少年!”<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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