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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昀摆摆手走了。
祺英又被颜旷唤进屋里令道:“拿个大点的匣子来。”
颜旷亲手把房里的所有相关物品放进箱子里,用绳子紧紧的捆上几圈。想了想,又割破手掌,在绳子上涂上自己的血。
颜旷心中怒骂:玉渊,你再不来,就别当国师了!
☆、行方知义
梦京的晨钟刚刚敲完最后一次,一辆马车便驶过清静无人的街道、稳稳的停在海歌王府门前。
“醒醒,到了。”
虚弱的声音迟缓道:“……请问二位壮士姓名。”
“光天霁心。”对方依然面无表情。
白歌勉力拱手,笑道:“原来是自己人,多谢。”
他颤抖着爬下马车,摇摇晃晃的走向自己的王府,身后的马车则迅速消失在街道拐角处。
半个时辰后,白歌躺在房中,浑身缠满绷带。
雍复进来请示:“那个褚大人又来了。”
“我懒得去应付他了,你便说我昨夜喝得烂醉,今日头疼,不看账簿了。”
雍复又问:“大匠卿钱唯大人递来帖子,希望明日来与您商讨太庙的事。”
白歌冷笑:“他是想来看看我死没死罢。”
“那小人回了他。”
“嗯,谁也不见,醉酒着了风,歇几天。”
“是。”
“等等,你派人去东门蹲着,保证童诚的人能到。”
雍复领命去了。
白歌想,原来真正的“养病”是这样的,死里逃生,痛苦难捱,偏偏又百事缠身,心悬不下。
许昀沉默恭谨的站在门边柱子的阴影中,把殿中的情形尽收眼底。
慈寿宫主殿中只有寥寥数人,赵太后端坐在主位上,颜旷、沐雪、晏嫔依次坐在她右下首,贞妃、宁妃、嘉静宫的宜婕依次坐在她左下首。殿中人神情各异,明明都是后宫的贵人,现在却如同待审的嫌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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