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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是埃德蒙。”

  几秒钟之后,他清晰地听到了对方的回答,“布沙尼!”

  这最简单的交流让埃德蒙高兴得快要唱起歌来,然而他很快发现布沙尼的状况很不好。布沙尼说话似乎很艰难,带着轻微的咳嗽声,这些天来他一直没有回应自己,或许正是由于他陷入了昏迷。

  一想到这位新朋友也许还在生病,还在发烧,埃德蒙就觉得自己的心被什么东西攥住了。他用自己最大的声音呼救,好几分钟之后,那个叫阿多尼的狱卒终于揉着惺忪的睡眼过来了。

  阿多尼大声咒骂埃德蒙,威胁不给他送明天的食物,直到他在埃德蒙的强烈要求下查看了布沙尼的状况,才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把伊夫堡的医生带了过来。

  但这次似乎就连医生也束手无策。很快他们带来了更多的人,把生病的犯人架出了牢房。埃德蒙把脸死死地贴到铁窗上,那一瞬间他与憔悴的狱友四目交接。布沙尼有一头如月光般温柔的卷曲的金发,皮肤在微弱的火光下显得无比苍白,但在那双湛蓝的眼眸里,却闪烁着一种坚定的光芒。从相貌和衣着看,布沙尼无疑是一个英国贵族,看来他猜得没错。

  那一刻,埃德蒙并不知道押送布沙尼的船曾和另一艘船在茫茫大海上相遇,而那艘船上正好关押着他心爱的梅色苔丝。他只是怀疑为什么一个英国贵族会被不远千里送进法国的伊夫堡,布沙尼的背后一定有一段故事。

  布沙尼朝埃德蒙投来感激的一瞥,紧接着被狱卒们拖走了,再也没有回来。

  埃德蒙曾试着向狱卒打听他的状况,狱卒实在不耐烦,就告诉他那位新来的犯人因为身体不好,被安排到了上层的牢房。

  埃德蒙一瞬间感到有些失望,甚至有些后悔叫来了狱卒,让自己失去了一个朋友。但很快他又觉得庆幸,也许正是他的多此一举挽救了一条生命。

  新狱友激起的涟漪很快消失了,他的生活又逐渐变成一潭沉寂的似水。

  因此,工人们修葺隔壁那监牢所发出来的细微的噪音就显得尤其让人厌烦。

  “咚咚咚...”“咚咚咚...”

  埃德蒙不明白他们为什么永远修不好,他把自己心中的苦闷迁怒于这种声音,于是他挖下一块因受潮而松动的石片,重重朝那冰冷的墙壁敲了下去。

  他一共敲了三下,然而第一声下去,那声音就戛然而止了。起初他以为那些工人是被吓到了,但接下来的几分钟里,对面依旧是毫无动静。

  他渐渐开始觉察出不对劲,他们没理由害怕一个关在监牢里的犯人,哪怕他是所谓的重刑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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