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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们将龙床铺上鸳鸯戏水的锦被,依照民间惯例,在床底下放了红枣桂圆。桌上摆着一对金嵌珠的酒杯,在喜烛摇曳的火光下隐隐生辉。
阮心唯穿着那身从宫外带来的嫁衣,从毓秀宫被软轿抬到了清辉殿。
叶弛听闻民间还有新娘在入洞房前脚不沾地的习俗,便亲自到软轿前,将她一路抱进了殿内。
庞大海看着两人进了门,帮着关上房门,便带着一众宫人识趣地退了下去。
叶弛去桌边取酒的时候,一转身就看到阮心唯揪着盖头的一角偷偷地往外瞧,走过去拍下她的的手,轻声斥道:“哪有新娘子自己掀盖头的!”
阮心唯吃吃一笑,瞧了瞧套着红色翘头履的脚,端坐在床头等着他掀盖头。
叶弛拿起一旁的秤杆,将盖头挑了起来,纵然对面前的面孔已经十分熟悉,眼底还是止不住泛起惊艳。
阮心唯指了指自己颧骨上描绘的一朵梅花,笑眯眯道:“我自己画的,跟你的像不像?”
叶弛伸手抚了抚她面上的那多梅花,仿佛被迷惑了双眼一般,痴迷不已。
阮心唯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提起脚尖轻抵上他的膝盖,将他微微推远了一些,看着他身上描金暗纹的宽袍大袖,端的是丰神俊朗。
叶弛见她盯着自己看,在她面前缓慢地转了个身,问道:“你的新郎官如何?”
阮心唯笑意更深:“甚好。”
叶弛一笑,见屋内红烛正好,外面又是明月朗朗,便牵过阮心唯的手道:“今日虽没有高堂可以拜,不过有这一轮明月,就当替我二人见证了。”
两人走到窗格前,对着外面银白的月亮拜了两拜,最后再一夫妻对拜,执起金嵌珠的酒杯喝罢了交杯酒。
叶弛让人备的酒不是很烈,阮心唯咂了咂嘴巴里的果味儿,还待问他一句是什么酒,就听他说:“天地已拜,交杯酒也喝了,接下来是不是该洞房花烛了?”
{Duwen arrangem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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