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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祁雉听到珍太妃提到祁祽时一怔,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但还是得体地说道:“是么?那真是有劳皇上记挂了。”
珍太妃听到祁雉这么疏离的口气有些意外,瞪着一双美目疑惑地道:“阿稚这是和皇上吵架了?这么不叫祽哥哥了?”
所有人都在提醒皇上是她的祽哥哥,但祁雉明白,从今以后都不是了,她必须离祁祽远一点,再远一点。
才能不再一头栽进去,再也起不来。
祁雉低下头掩过眼睛里的苦涩,“他已经是皇上了,再叫祽哥哥有些不知规矩了,阿稚不想那样。”
她不想那样,她宁愿回到小时候,那时候的祽哥哥才是她一个人的。
珍太妃无奈,“你啊你,真是不知道你的祽哥哥有多疼你,什么事都先想着你一份,你怎么还跟他闹别扭呢?”
珍太妃知道的事不多,但以前祁祽对她有救命之恩,在祁祽离京去往边疆时,她受祁祽所托照料祁雉,但这一切祁雉都不知道。
祁雉只当珍太妃是自己母妃的旧识。
祁业被祁祽关着半死不活,珍太妃又无儿无女傍身,自然而然地将祁雉当成自己半个女儿,虽然祁祽对祁雉好的有些不符合常理,但珍太妃只当是觉得祁雉是祁祽最后一个家人,祁祽才会这么疼宠祁雉。
根本没有人把他们之间往那方面想。
“我没有闹别扭。”祁雉闷闷地说了句,一想起这赏花会是给祁祽纳妃才举办的,心里就一股闷气,送来这么多衣裳有什么用?
又没有人看她。
祁雉又气又闷,而生气的那人当晚便送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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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祽踏进映雪殿时,祁雉正在用膳,听到声响怔怔地抬起头,看到祁祽一脸笑意地望着自己,心跳如擂鼓。
祁雉掩过眼中的情绪,站起来行了礼问道:“皇上来阿稚的宫里有什么事?”
祁祽好似没听见祁雉的见外,自顾自地坐到祁雉身旁,声音一如既往地轻柔,“没事朕就不能来了?阿稚还在生朕的气?”<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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