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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文。”
前些天市委书记上电视还说,他们现在住的地块,划成了高端住宅用地,虽然也是住宅,但性质是不一样的。推平以后,盖的是独栋别墅。
他们说新城建设是晚乡未来发展战略的一部分,虽然这战略大多数民众根本搞不明白——那么多别墅盖出来,谁来住呢?
“正经什么正经?又打电话又敲门的——这不是黑社会吗?”何雅丽把手里的纸巾绞成了纸絮,又哽咽起来,“倾倾六月份要考试了,拿着三十万去哪,让我们住一室一厅,住地下室去?”
苏凯“唉”了一声说:“倒是。那再拖一拖,再拖一拖。”
二人看一眼表,六点半了,餐桌上的鲫鱼汤凉得发腥。
何雅丽先发现哪里不对,一丝冰凉从脊梁骨钻进去:“倾倾怎么这个点还没回来?”
气氛陡然凝滞了一下,她把围裙一把扯下来,抓了抓头发:“我到学校,我到学校找她去。”
苏凯的铃声尖锐地响了一下,听筒那头传来了急促的呼吸,半晌,稚嫩的压抑着恐惧的声音响起:“爸爸——”
玉京秋(十)
那一天是苏倾值日,关好门窗, 背着书包出来, 天已晚了。紫红色晚霞铺在旷远的天幕底端, 下面是远处雪松的树顶。
家里离二中很近, 大约十分钟的路程, 故而她每天自己上下学。
书包上的绒毛团钥匙链在拉链上一晃一晃,她听到背后有哗啦啦的声音,想起妈妈给她装了一袋硬币,眼里倏地有了笑, 书包搁在腿上,手伸进去取了一枚, 在手心里捏得热乎乎。
她很贪凉,秋天也要吃雪糕。
距离小卖部还有最后一个拐角的时候, 忽然一辆摩托车风驰电掣地驶过来, 有人拽着她的胳膊一拖,拉上了车,捂着她嘴巴的手满是烟味。摩托车驶进了小巷子里。
书包上的钥匙链断了,孤零零地躺在水泥地上。
所幸天没黑透,巷道里穿拖鞋的妇女拿着绿色塑料盆,懒洋洋地出门倒脏水,溅在那两个胳膊画了纹身的男人裤子上, 那是个不好惹的妇人,他们吵着吵着推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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