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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骗谁?我这是铝的,跟你这个珐琅的能一样。”
他知道那俩徽章根本不一样,他就是想要,哥哥的优秀、儒雅、正气他都想要。
“那你听话我跟你换。”
“真的?”冰糕的冷气顺着嘴唇蔓延,砖砌胡同里有小孩在踢球,球撞在墙上扑通扑通的闷响,自行车“叮铃铃”的响着从他们身后拐着弯挤进来,“让一让,让一让欸。”
生锈的车把上挂着袋滴水的豆腐,都滴在他胳膊上了,真凉快。
“怎么算听话。”
“在外头乖乖的,好好学习,不给我们家丢脸。”
那个时候,江论把一切惹是生非定义为“给家里丢脸”。
在医院最后见到江论的时候,他的领子也歪了,洁白的衣服上漆黑的一道轮胎印,脸上胳膊上全是刀刻的划痕,嘴角凝固着黑红的破口,眼睛黑得宛如一口破井,似乎充满了疑问。
这就是从没打过架,没说过一次重话的、从来心向光明,以理服人的哥哥,最后的结局。
火化的时候,从他半蜷着的手里掏出来样东西。
一枚弯了针的团徽,金灿灿的稻穗儿里头全是他的血迹。
“江谚——”
少年的紧绷的身体像烙铁一样滚烫,苏倾挨住的瞬间,大脑马上发出警告,告诉她可能会被直接甩开,但她还是抱紧了他的手臂。
只要能将他拦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打了一天好累呦。让他歇口气儿。
玉京秋(七)
江谚揪着黄毛的领子, 拳头被阻住。本能地反手想要推开桎梏,抱着他的人棉花糖似的软, 扭股糖似的黏。
稍稍一动, 胳膊肘顶到一团软绵绵的东西, 对方吸了口冷气,劲儿猛松了一下, 又执著地贴上来。
他力气却收住了。
扭头看去,苏倾睫毛膏有些化了, 长睫毛几根几根黏在一起,他皱一下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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