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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打完就失去耐心撂了手柄。屋里发闷,潮气很重,他不适应晚乡的气候。
除了天台上那几分钟让他感到轻松以外,其他时候,都让他觉得透不过气来。
他手指拉着T恤松了松,坐在椅子前,散漫地摊开作业,刚在中缝用力掐了一道,就接了电话,联系人被他存为“周向萍”。女人的声音很严厉:“按时回家了?”
“嗯。”
女人松一口气:“那么以后都这个点给你打电话。”
江谚瘦长的手指转着笔玩,眼睫侧着。
“你也马上是成年人了,我希望你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不要再给我和你父亲添麻烦了,好吗?”
少年垂下眼,讥诮地点了一根烟,在黑暗里缓缓抽,慢慢吐。
周向萍的声音又尖锐起来:“江谚?”
旁边传来男人和气劝阻的声音,两人在车上,那边有刺耳鸣笛催促的声音。
“知道了。”
玉京秋(二)
周向萍满面忧愁地挂了电话, 红灯结束了,旁边穿制服的男人放下手刹:“你跟孩子好好说。”
“你会说你来管?”周向萍白他一眼, “这动不动就打人的毛病是跟谁学的?你吗?我小时候可不这样。”
江谚的两次处分,都是因为打架。第二次差点把同学的脑袋开了瓢, 事闹得很大。
晚乡一中方面见了档案, 本来不愿意收,但人家公职人员是专程调到晚乡为人民服务的, 对他们的子女,应该给予照顾。所以说江谚还是卖了父母的老脸。
周向萍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生出一个问题少年来。
江慎没什么表情地开车:“江谚小时候也很乖的, 那时候咱俩整天开会, 他在幼儿园每次等到最后一个, 就搬个板凳儿坐在大门口等我。”他笑了一下, 声音低下去,“小论出事以后他才这样的。”
周向萍眼睛里闪过一抹尖锐的哀怨的神色, 她抬起手做了个“停止”的手势,平静地警告:“别再提那事。”
车里的气氛有些凝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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