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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看着她的脸,看久了,惊疑地“咦”了一声,顾不得拿走那册子,变了脸色,趁机跑掉了。
苏倾想,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小小的住在木屋里的侍女,就像住在后园里的一只白毛狐狸,她奋力地伸出双臂,也不过是螳臂挡车。
怎么样,怎么样才可以帮到他呢?
当她无意间看到燕成堇腰间的皇室玉牌的时候,一切愚钝的笨拙,全部变成孤注一掷的剔透。
她想,如果可以的话,她愿意献出自己的一切,无论做一块垫脚石,还是做死局里一道破局的护身符。
这一辈子,本就没有什么。如果不是他撒的那把金叶子,她住不了这七年的世外桃源。如果不是他铁画银钩、力透纸背改了的那个“倾”,也许苏青青仍然在街头拍红牙板唱曲,随随便便,草草了了这一生。
太阳从窗口照进来,落在她漆黑的发上,他的指尖沾染了一点水渍,顿了一下。她倚在他怀里,睁着眼睛,一点儿声也没发出来。那眼泪冰凉的,在他指头上,却好像会烫人一样。
明宴默然无语,下颌紧绷着,瞳孔被光晒得透亮,谁也没看见他的喉结轻轻动了一下。
手指放在她唇上,沾着涩然的眼泪轻轻涂在她唇瓣上,慢慢地点了一点:“既知道错了,往后再不许离家。”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很想多写点,但是这几个月出于备考的关键期,事情很繁杂。等熬过这几个月就好啦,大家都加油!
点绛唇(十)
明宴早无双亲, 无需晨昏定省, 他不发话, 也没人敢上门拜见, 日子过得平静安适,就像骇浪中的一座港,躲在里面瞧不见外边。
大司空府也有藏瓜儿果儿的地窖, 西风帮着房里摆上了冰,苏倾摆了一盘橙子, 用手把盘子底捂热了, 才端在明宴桌子角上。
明宴坐在案前,随便翻着厚厚一沓的奏报, 一目十行地看:“憋闷了?闷了去园子里玩。”
苏倾还要用手掰着,把船型的两个角的橙皮利落地起开, 指尖酸甜的气息飘散出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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