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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捏圆圆的肚子……

通了……

那头一个略微沙哑的女声接起来，第一句话就是，“下班了？”

“刚回公寓，你们吃饭了吗？爸身体还好吧。”安心开口。

“早吃完了，你爸还是老毛病，一下雨腿就疼。”那边语气温和了些。

“你这段时间忙不忙，多注意休息。”安心又说到，开了头，后面就好说了。

“今天轮班休息，我什么样我心里有数，行了打电话有啥事说吧。”

“那个，我老师的项目批下来了，过两天就去B市，问问你们的意见。”安心小心翼翼。

“呵，这都决定好了，我的意见有用吗？这还要去B市，C市都还没搞清楚就又去B市？B市那帮人是那么好相处的吗？”

“也不是就呆在B市了，我们去几个月就回来，以后项目还是在现在这个医院里。”安心忍不住辩解。

“你以为那么简单，啊？一个大医院你说走就走，说回来就回来，等你回来，缺早就被顶上了，你喝西北风吗？”

“妈！我是顾老师带着做这个项目的，怎么可能像你说的那样？”

“我就说你当初报什么医学专业，本硕连读比别人多上好几年学不说，啥啥都耽误了，念个师范下来当个老师不是挺好的吗？”

安心左手也不捏玩偶了，整个人气的发抖。

“说白了你就是还不想让我当医生是不是？”

“医生有什么好，啊？你妈我这么多年还不比你清楚，得熬多长时间才能出头，啊？现在医患关系这么紧张，你一个小姑娘，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能出什么事？再说我跟了这个项目就不在临床了，能有什么医患关系。”

“那项目还能做一辈子吗？一点也不稳定，还不如去当个……”

“我都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我就是不想当老师……我明后天就走了，跟我爸说一声，我到了再联系你。”

“你翅膀硬了，走就走吧，也不用联系我们了，想上哪就上哪吧！”

安母说完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安心整个人一垮，把手机扔床上起身去浴室了。

狭小的浴室里，雨雾朦胧，热水冲刷着身体，安心低着头，湿透了的头发从肩头爬上了胸前。

每次都是这样，每次和安母聊天都是这样，她都不记得上次和她好好说话是什么时候了。

怎么就这么固执地反对呢？她研究生都毕业了，也在医院实习好几个月了，现在回头还有什么用呢？

而且她也不想回头！

顾老师的项目申请两年了才批下来，她和老师都很兴奋，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为医学事业真正做出点贡献，她的事业才刚起步啊！

怎么就得不到妈妈的理解呢？

安心真的是很累，爸一直夹在中间也难做，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关了花洒，安心围了浴巾出来，拿了吹风机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