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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班主任的名单上又莫名其妙多了很多人。

  她在初中三年也没有笑过。

  其实她父母之间的感情并不好,每隔几天就要吵架,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我记得有段时间她情绪很低落,学习也心不在焉,整天就趴在桌子上。

  我问她怎么了,她回问了我一句:两个人在一起久了,就会腻了吗?那是不是原本就不该在一起呢?为什么明知道会分开,却还是一开始就陷入无法自拔的狂热,生下一个用来受气和发泄情绪的东西呢?

  那时候快要中考了,我以为她是压力过大,才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便带着她来到宁镇庄山的山顶。

  庄山是宁镇人最喜欢爬的山。山顶上有一座“禹九亭”,是为了纪念宁镇的抗日英雄王禹九而建造的。

  禹九亭旁有一口大鼎,听人说只要把自己的烦恼写在纸上,扔进鼎中,待风吹雨淋日晒之后纸化为尘土,烦恼便会消散。

  当时的我深信不疑,便让她将烦恼写在纸上,然后扔了进去。

  我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淡淡的点了点头,看了一眼那张纸,微微叹了口气。

  我现在已经快记不得我和雅雪初中时的很多事,但我清楚地记得,从家到初中的短短一公里路,我又和她一起走了三年。

  毕业那天,我们最后一次穿起初中校服,最后一次走过那段路,最后一次看一眼三年的“家”,最后一次触碰那两张课桌。

  我对她说,我给你拍一张照片吧,她同意了。

  我拿出刚买的手机。

  笑一个哦,雅雪。

  按下快门的那一刻,我才知道原来她有那么美的两个梨涡。

  浅笑梨涡,时光定格,伊人远走。

  我不知道,她失踪的那二十多天,我是怎么度过的。

  我只知道,白天的时候我出现在宁镇的每一个角落,夜深的时候深陷的眼窝中只有她的笑容。

  我不记得,她的尸体有多么恐怖。

  我只记得,地下室监控里的她,是多么淡然却又痛苦的,一口一口咬掉自己的肉。

  我不清楚,为什么她就算是喝自己的尿,吃自己的肉,也要苦苦的熬二十一天。

  我看着屏幕中的她慢慢离开人世。

  眼睁睁看着。

  那囚禁她的牢笼的墙上和地上,到处是用石子划的我的名字。

  我第一次如此厌恶方谨宇这个名字。

  雅雪的父亲醉酒后用酒瓶碎片割开了她母亲的喉咙,把雅雪关到地下室,锁死了门,然后纵身从宁川江上跳下。

  有好多戏剧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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