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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妊娠纹，像是干枯的老树皮一般，再加上他的身体原本就有许多褪不去的伤疤，使得整个肚子看上去千疮百孔，没有几块好的地方

“疼不疼？”顾一依只关心这些会不会对他和孩子有害，不关心好看还是难看

“不疼，但是……有点痒，有点难受”

怪不得他最近总是有意无意地摩擦着小腹，顾一依此刻才知晓缘由，“那咱们明天问问大夫看能不能止痒好不好？今天就再忍忍，痒了也不要挠”

“你不嫌难看吗？”

“这有什么嫌弃的，说起来还不都是我让你变成这样的，你不怪我都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我怎么能嫌弃你呢？”

季迟砚盯着她笑着，他其实知道顾一依很爱他，不会嫌弃他，所以他才敢主动给她看，相较几年前的惶恐，两个人的信任纽带已经牢不可破了。

“快进来，脱了衣服冷”，顾一依说着把他扶进浴桶坐下，自己则是给他擦洗着身子。

“以前有孕的时候，包括上次怀卿儿也没长过啊，这次是怎么了，也不知道产后能不能恢复”，季迟砚还继续着方才的话题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我猜可能是因为你从前体弱，生了卿儿之后不能完全复原，肤质变了吧，而且双胎本就是不同的，没什么可想的，明天问了大夫就知道了，能祛的话，等孩子们出生了，咱们好好调理，不能祛就算了，左右这也不是什么病，就随它去好了”

“嗯”

晚上季迟砚躺着又觉得腹底刺刺的痒

“依依……痒”，男人不敢挠，怕指甲尖锐，胎儿会敏感，恐伤了它们，可又捱的难受，于是叫了叫顾一依

“我在”，顾一依贴着他的后背圈着他，一手在他的腹上摩挲着，“这样有没有好受些”

“好点了，可还是有点痒”

“对了，迟砚你等我一下”，女子说着跑下床，翻箱倒柜地不知在找什么

“你找什么呢？”季迟砚问

“清凉油”，说着也刚好找到，女子拿着跑回床边，“擦这个也许有用，把衣服掀开些，我给你涂一点”

“嗯”，季迟砚配合地撩开衣角

“觉得凉吗？”这东西一般酷暑才用，现在才春天，吹了夜风可能会冷

“不凉，很舒服，不太痒了”

“那我给你这边再抹一些，今夜就少用点这个挺一挺，这也只能管一时之用，干了就没效果了。天气还不热，不能抹太多，怕你闹肚子，明天大夫应该有法子”，女子一边说一边在男人的肚子上涂抹着

“好”

翌日大夫过来看了看

“止痒倒是不成问题，若要想完全祛除确实不易，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需得慢慢淡化，多多少少还是会留下些痕迹”

“那就请大夫先开些对胎儿父体无害的药，止了痒再说”

“这是自然的，小姐放心，不过切记，饮食不可辛辣”

“好，我记住了”，顾一依继续道，“烦请大夫再给我夫君诊诊脉，看看他胎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