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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泡。

　　...呃，哪里会有这么夸张。斯瑾予摇了摇脑袋，嗯，肯定是自己现在晕乎乎的，导致影像都出现问题了。

　　“你什么意思？”

　　斯瑾予很诚恳地回答，“我觉得...有点贵。”

　　“你是不是不想赔。”

　　“我可以这么说吗？”

　　“... ...”

　　“呃...我开玩笑的，我先把衣服拿回去洗下吧，如果洗不掉我就...”

　　“咖啡渍诶，怎么洗得掉。能不能别墨迹了，赔钱就是了。”

　　“要是实在洗不掉...哎算了...”

　　斯瑾予突然觉得有点烦，还是息事宁人赔钱了事好了。然后她刚准备掏钱的时候——

　　“你是不是赔不起啊？”

　　于是斯瑾予默默地把往包里伸的手缩了回来。

　　想了想，又不生气了。她好像的确是赔不起。

　　嗯，因为她包里好像没那么多钱。

　　“是的，所以我回去洗衣服了。”

　　斯瑾予转身便走。

　　然后又被拉住了，这次拽得更用力了，用力到绿茶女自己肩膀上挎着的包都飞了起来。

　　然后那包就甩到了斯瑾予脸上。

　　有金属硬件划过眼睛下方，可能...是包的拉链。

　　下一秒，刺痛感传来。

　　再下一秒，斯瑾予的手臂被另一只宽大的手掌牢牢抓住。

　　栾遇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再动她下试试。”

　　嗯...

　　真是个好熟悉的台词啊。

　　斯瑾予把涨涨的脑袋往右边转去，眯起了眼睛，栾遇模糊的脸慢慢在面前清晰起来。

　　他微皱着眉头，嘴唇抿得紧紧的，脸上是副难得见到的冷漠表情。

　　这时，非常巧，某经理也路过了。

　　他走过来看了看绿茶女，又看了看斯瑾予，然后问绿茶，“怎么了？”

　　绿茶女的语气委屈得不得了，“她把我裙子弄脏了！”

　　接着看向栾遇，委屈巴巴转变成了咄咄逼人，“你是谁啊？她男朋友吗？那我这裙子你赔吧，艾格的，八百！”

　　栾遇的目光这时才从斯瑾予的脸上挪开，他看向绿茶，表情冷得不能再冷，“这脸你弄的？”

　　绿茶女顺着他的话看去...

　　斯瑾予的脸上，在靠近眼睛那块的地方，不知什么时候（不知吗？就是你刚刚挥包过去的时候！）被划出了一道浅浅的口子，渗出了微微的血丝。

　　经理似是感觉到了栾遇话里的危险味道，挡身在绿茶面前，问他，“你想干什么？”

　　栾遇直直地看着绿茶女，此时抬了下眼皮，朝他瞥了一眼。

　　“看不出来我现在想打人吗？”

　　经理代绿茶像斯瑾予道了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