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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这边有点事儿,明天见。”初墨书回。还没来得及挂电话就听见好友钱橙怯怯地问,“你那边是出了什么事情吗?我总觉得你哪里不对。”
初墨书伸出手,蹭了一下脸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水迹。
到底是多年好友,钱橙对她的了解出乎意料。
“我家里的事情,等我这边解决了,跟你细讲,先挂了。”初墨书说。
“好,那你保重。”钱橙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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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墨书没有再惯性的在没有作业的晚上看小说了,她捧了一本数学练习册,提前预习要讲的内容,一目十行的看下来,都是会解的题。
初二的暑假,初墨书已经通过补课把初三上要学的内容都学完了,下半年的没有新内容都是复习,中考用的数学练习册也做完了整整三本。
初墨书直勾勾的躺在床上,盯着雪白的天花板。
“不然也去参加个竞赛吧。”初墨书自言自语道。从前她总觉得保持前十,稳定能考入一中就足够了,多余的竞赛这类事情,做起来劳心劳力,不值得。
可能让母亲挺起腰杆的拿自己炫耀,也就值得了。
初墨书如是想。
卧室门外有响声,父亲回了家,跟母亲起了争执。初墨书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她觉得自己这辈子的好运气都用光在七岁目睹父亲出轨那一刻之前了。
父亲是个商人,生意做的风生水起,母亲就职于政府闲职,主要负责家里的事情。
生而为女的初墨书并没有因为“重男轻女”的传统糟粕而受过半点委屈,反之父亲家里四个兄弟,所育子嗣都是男孩子,初墨书的爷爷奶奶已经期盼一个女孩子很久很久了。
她被当作小公主养大,从小就穿名牌童装,学习各种才艺,其他小朋友拥有跟得不到的,初墨书应有尽有。
“算了算了,都算了。”初墨书毒奶了自己两口,伸手揽到了仍在地板上的书包,摸出一本语文书,默背起了《岳阳楼记》。
“……至若春和景明,波澜不惊,上下天光,一碧万顷;沙鸥翔集,锦鳞游泳;岸芷汀兰,郁郁青青。而或长烟一空,皓月千里,浮光跃金,静影沉璧,渔歌互答,此乐何极!登斯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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