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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元歆心头顿生一种异样的感觉,若他没能阻止,事态的发展又会怎么样,他从不去想与事实不符的假设,也相信自己凭本能凭多年所学凭人心向背能够算到多数事,可这次,却让他心有戚戚。
他直直注视着燃烧的火光,那抹浓艳的红,一会儿让他想到执剑的红衣优伶,一会儿他又仿佛从中看见了着水红大氅的周长宁。
他取下斗篷,扑熄了本就将尽的火焰,艳红舞衣同水红大氅也一并不见了。
卫元歆带着怀里的证据,去事先约定好的韶华殿与周长宁汇合,欲将此物交与她,再商讨下一步的对策,她应该等急了罢。
踏进韶华殿,却听侍女说王姬自未时离开后便没再回来过。看神情那侍女似乎还想说什么,却只是缄口不语,礼节周全地招待他。
他皱眉坐在殿内前厅等了一阵,等来的却是内侍的传话,说王姬已身处宫门之外。
卫元歆抬眼打量着传话之人,是彦文公殿里的内侍,立时便明白与自己分开的短暂时间周长宁做了什么,匆忙向殿内侍女告别后就往王宫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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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长宁起先还一厢情愿地认为自己能同父亲争执一阵,至少也得让她将自己所了解到的尽数说出来,谁知她非但没能控诉周琮所做的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事,就连他的名字彦文公也没给机会让她说。
彦文公全然没有理会周长宁红口白牙的说辞,当真强迫她出宫,吩咐内侍同两名侍卫说是请,实则几乎是将她架了出去。
即便周长宁再三请求与她有些交情又是宫中老人的内侍,言明宫中还有夷国使者在等她,也还是改变不了出宫的命运,内侍只愿替她传个话。
在出宫的路上周长宁倒平静下来,她自己也不知道是相信哥哥的能力,还是确定周琮必有破绽,抑或是即将见到卫元歆的安心,与他相处时日不多,虽然她心底那些微末的敌意还存在,却也无法否认,他所做所为,似乎每每都能让她把悬至喉头的心稳稳当当地放回原处,这是对他所做之事的信任肯定,还是对他这个人的依赖依靠?
前者是常理所在,后者……这个问题来得突然,周长宁几乎是瞬时便摇头否定了自己,重活一次,除去兄长她怎会依赖别人。
周长宁见到了匆匆而来的卫元歆,忽略总角时候的玩闹记忆,初见时,他是清隽雅贵的公子,一举一动都恪守礼节,礼数周全,水蓝衫子纤尘不染,也没有褶皱的痕迹,现下他白袍不知从何处沾了灰尘,恰如其分的“面具”在相处中不知何时全然消散,惟独带起的那股干净冷冽的气息一如往常。
那阵干净冷冽的风吹到她面前,她注意到卫元歆半隐于袖内的右手不大正常,轻轻提起衣袖拖住他的手腕,才看清那是经高温灼烧后的印迹,不算深,但绝不轻微,明显受伤不久又没能及时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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