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37(1 / 2)
都没留下。肃帝大怒,处置了一批守卫皇宫的将士,意兴阑珊地撤了宴。姜银瓶被绿蝉扶回云潇宫,到夜里就寝梳妆之时,绿蝉数着她的簪子,突然道:“娘娘,您的那只岁寒三友银簪怎的不见了?”
姜银瓶摸了摸发鬓,不在意道:“许是今日太过仓皇,掉了。”说完,她蓦地一怔,想起躲在灌木丛里时,自己头发好像勾到过什么,顿时面露恍惚。
希望,不要被那个人捡到得好。
然而她的希望终究还是落空了。
翌日,众妃聚在芙蓉园中,都在为昨日的经历而感到后怕,谈到惊险处时,有人禀报贵妃的轿辇正在往这个方向来。在场诸人都是皇后党,最怕和贵妃打交道,当即便散了。
姜银瓶也要走,但刚走几步,就被人叫住,说是贵妃传召。她忐忑不安地走过去,看见那丽人坐在轿辇上,容颜疏离冷漠,一点也没有那日在雨中见过的狼狈之相,并且,姜银瓶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在姑苏河道里的时候,她是那么渺小,只能卑微地仰望着高高在上的贵妇人。
她畏惧,行礼之后不肯抬头,便感到贵妃从轿辇上俯下身。眼眸中,贵妃袖子一翻,一根镂空雕刻着岁寒三友的银簪正握在手中。姜银瓶浑身一震,脸色青白交替,冷汗渗出。贵妃将那银簪亲昵而温柔地簪到她头上,贴在她耳畔,轻声:“好自为之。”
说完,贵妃的轿辇便与她擦身而过。姜银瓶颓然坐倒在地,摸了摸自己的颈脖,她居然没死!贵妃拿到她的簪子,分明是知道她偷听到了她与那黑衣人的谈话,可居然没有杀死自己?
……
就在这浑浑噩噩,担心自己随时会被贵妃索命的日子中,时间缓缓过去了。第二年夏天,肃帝好像才想起有她这么个人,莫名将她升为妃位,并且偶尔让她伴驾身侧。
那时鹤院刚建好,肃帝最喜在其中游玩,闲暇时,更会召集嫔妃,作魏晋名士的打扮,领着画师乐伶游乐其中。这一日,正是姜银瓶侍奉左右。她坐在池边抚琴,忽听耳边杯盏落水,池面涤荡,抬头时,先前坐在肃帝身旁的贵妃已经被肃帝一掌掀翻。众人大惊失色,皆跪伏在地,唯有贵妃,被肃帝揪着头发,从地上提起来。因为吃痛,贵妃似乎低呼了一声,肃帝听了,哈哈大笑。他逼迫贵妃扬起颈脖,与他四目相对,在赤红的双目中,那两人只见的气氛竟是剑拔弩张,谁也不让谁。
“你这贱人,若非是你,朕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
只听肃帝怒吼完这一句,往贵妃脸上唾了一口,随后手一甩,把那往昔如云上之人的贵妃娘娘扔到了一边,扬长而去。
整个鹤院的人,大半都追随着肃帝而去,只留下几人仍旧跪在原地瑟瑟发抖,不知怎么办是好。半晌,院外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个內侍腕上搭着拂尘,疾步走到贵妃身边,小声道:“皇后娘娘有令,命各宫妃嫔落霞台一聚。”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