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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不是太好?要不要先回去歇一歇?”
“不。”
顾见骊便不再说了。看着姬无镜往主屋去,她独自往小院子走。还没走到呢,就掩唇打了个喷嚏。今日在西厂洗了澡,头发还没干透就出来,如今又天寒,显然是又染了风寒。
顾见骊快走了两步,赶忙回去让季夏熬风寒药。
她可病不起。
堂屋内,广平伯正和三个儿子围着火说话。下人禀告姬无镜过来,广平伯着实意外。
事实上,姬无镜已经很多年没有主动找他。姬无镜上次喊他父亲是什么时候他都不太记得了。
广平伯压下好奇,朝进屋的姬无镜招手:“来来来,外面冷,过来坐。暖和暖和。”
“不坐了。”姬无镜立在门口没往前走,“我过来是告诉你一声,三天内把聘礼补上送给顾敬元。你那三个儿子当初娶媳妇用了多少聘礼,一分不能少。”
广平伯没曾想姬无镜过来竟是为了这事儿。他愣了愣,才说:“无镜啊,这聘礼哪有婚后再补的道理?这都娶回来了……”
“要我再说一次?”姬无镜凉凉反问。
大爷姬无铮不悦开口:“无镜,怎么跟父亲说话的?”
姬无镜连看都不看姬无铮一眼,完全懒得理他。
广平伯心里气闷啊!这个儿子脑子里都装了什么?少花钱娶媳妇明明是家里赚到了,他怎么还能帮着亲家来要钱?
“无镜……”
姬无镜没了耐性,不耐烦开口:“嫌拿不出手?”
他随手指了指三个兄长,凉薄开口:“那就把他们三个当初娶媳妇的聘礼加一起。”
他轻轻勾唇,狐狸眼挑起几分阴翳。他也不等广平伯答应,转身往外走。
广平伯望着姬无镜的背影张了张嘴,气恼姬无镜的态度,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让管家照办。
因为他心虚。
当年他嗜酒如命,醉后常常做些糊涂事儿。有一年,他喝醉了酒,和权势滔天的东厂督主打赌,将两个儿子当成了赌注,输给了东厂督主。
老四姬无错受了宫刑,天寒地冻哭着往外跑,伤口发炎,就那么夭折了。
老五姬无镜运气好一些,还没受宫刑就从东厂跑了出去,撞上了前太子,被前太子留在东宫当玩伴儿。后来广平伯醒了酒,跑去东宫寻人,姬无镜却不愿跟他回家了。至于后来姬无镜是怎么从东宫去了西厂,拜了前任西厂督主为师,又是怎么练了一身武艺去了玄镜门……这些事儿广平伯一概不知。这个儿子啊,再也不会与他说这些。这二十多年,这个儿子完全把他当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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