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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小石子,“更何况他顾念旧情也好,愧疚也好,都与如今的我无关。”
“今时不同往日,我与他最好是半点干系都没有才好。”
云浓说这话时很冷静,目光清明,绝非是赌气或者记恨的缘故,而是再三思虑过。
早些年,景宁曾劝过云浓数次,让她不要对顾修元太过上心,可云浓从来都是嘴上应承得痛快,实际上我行我素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景宁因此觉着云浓是小女儿心思,陷进去就难出来了,还曾为此忧虑过,生怕顾修元将来伤了她的心。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如今云浓竟彻底放下了,倒是顾修元念念不忘。
“你当真这样想?”景宁看着她,问道。
“是,”云浓回答得干脆利落,“他这个人身上藏了太多秘密,当年我爱他的皮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如今我没权没势的,连银钱都要自己想方设法赚,哪有那个功夫跟他去猜谜?”
人都有趋利避害的天性,云浓的直觉就是,离顾修元远一点。
景宁颔首道:“你能这样想就好。”
云浓折腾了半晌,只觉着心神俱疲,回东苑之后便自去歇息了。
可她这一觉却睡得并不安稳。
大抵是因着白日里被顾修元拐到西苑去制香的缘故,她竟梦到了当年的旧事,正是在西苑之中。
那是云浓的生辰。
她将生日宴设在了山中别院,邀了些相熟的世家闺秀来玩,然而太子却不请自来。云浓与他的事知道的人并不多,如今太子亲自过来,她也不能摆脸色,只能端着客套的笑去迎了,然后拼命给景宁使眼色让她来帮忙。
太子这个人一向也算是进退有度,可此番却不知在想什么,不管景宁与云浓如何明示暗示,愣是没离开。
这就不是来庆生,而是来添堵的了。
云浓见着他便烦,最后自己寻了个借口离了宴席,结果太子却又追了出来,纠缠了一番,拿些当年的旧事来说。
太子像是喝醉了一般,甚至还想要动手。
他那时早已经有太子妃,云浓没料到他竟然真敢这么做,气得甩了他一巴掌,将矛盾挑得更激烈了。
好在顾修元出来寻云浓,找了个借口将她请走,解了围。
云浓原本好好一个生辰宴高兴得很,结果硬生生地被毁,气得厉害,连正厅都不想再回,直接回自己院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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