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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吏只得再哭道:“先帝当年听闻景王尚有血脉在世,搜寻多年,到底苦心不负哇。若先帝能见到殿下如此这般丰神俊朗相貌堂堂器宇不凡玉树临风高大威猛,先帝泉下有知,一定心中宽慰哇!”
有人听得掩嘴暗笑。
“不该是我爹更慰吗?”李锐问。
那小吏从闫传宗身上得到启发,醉了的样子,便哭便摇晃身体,不知是点头还是难以支撑,口中说:“是啊,是啊!殿下的亲爹爹一定深感欣慰,可惜......”
李锐却坐正了,打断他,扬声对在场人说:“我来京后,听到一种说法。说我与陛下就跟那出‘狸猫换太子’的戏一样,我们两个对调了。说我是先帝的儿子,陛下其实是景王的儿子,大腿上有块红疤胎记为证。”
李和崇面无表情地看着李锐。
李锐目光凌厉,朝周围一扫,不少人被他这一眼看得矮了半截。
所在之人心中都是一紧,这就要逼宫?不禁眼风四处飘,看是否已埋伏下刀斧手,看定藏身或夺路而逃的路线,免得刀剑无言,二王相争,殃及池鱼。就连闫传宗的醉意都装不下去了,紧张地盯着李锐,面有疑色。
在众人的目光中,李锐突然立起身,他身量又高,气势威猛,震慑得周遭人不禁逃开了几步。
李锐抬头看着李和崇,李和崇也冷冷地盯着他。
李锐突然把手伸到腰间,看见这一动作的人本能地以为他要拿刀,扑闪开。姜叁已经支撑不住,被紧张的气氛弄得不知所措,赶紧高喊一声“陛下”,扑到李和崇跟前,这一扑便撞到李锐跟前。
李锐把革带解开,又扯了大带,而后弯腰将深衣撩起,露出白花花的大腿,特地把左腿上的红色胎记亮出来,大义凛然地原地转了一圈,保证在场所有人都瞧见。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
而后,李锐恨恨地把衣摆放下,说:“我爹是景王,不是旁人。你们若要再在我耳边叨叨,让我认旁人为爹,就是不怀好意,就是要跟我李锐作对!那就休怪我不客气!”说罢抓起面前的酒杯,拍碎在桌上。
李和崇目送李锐提着裤子,踉踉跄跄出门去,与诸位臣工面面相觑,撞见闫传宗的目光,忽然笑了出来,紧接着遏制不住爆发出一阵大笑。
☆、儿大不由娘
太后不敢置信,再问一遍:“他真的脱了自己的裤子,当众为李和崇正名?”
秋文道:“是不是为陛下,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楚王殿下的的确确在宴会上脱了裤子,露出红色的胎记,自证是景王之子。”
太后扶额笑道:“他若真是这样的性子,怎做得了帝王;若不是这样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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