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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邸报给官员看,如何到得了小民手中,他们自然不知。”大耳道。
吴姗耘说:“也说不好有人图谋不轨。夹杂其间。圣上让我出面认人,不就因为如此吗?裴岳能认出,圣上怎会认不出,何必给我这么个机会?”
“那你认便是了,这又是做什么?”大耳问。
吴姗耘对李和崇说:“若真有图谋,图谋不成自然要回老巢的。”
李和崇看向吴姗耘。
“若没有,那便更好。”吴姗耘说,“圣上安危为重。”
李和崇看了她片刻,说:“以后认人的事都由你来办。”转身又问:“他,是个和尚?”
吴姗耘说:“剃发了,看打扮似是僧人。”
李和崇点头,带着大耳离去,等到拐角处却立住,回头看了吴姗耘好一会。
大耳问:“圣上,怎么了?”
“裴岳竟没有与我说。”李和崇低声道。
“什么?”大耳支棱着耳朵问。
李和崇一笑,揪住他的耳朵,笑道:“白叫了‘大耳’。”大耳佯装疼得直叫唤,主仆二人施施然而去。
裴岳盯着露出一条缝隙的窗户,灰尘飞沫在一线之地飞舞。
吴姗耘推门进来。
裴岳问:“按我说的做了吗?”
“都做了。”吴姗耘说完,等了等,又说:“一如你所料。只是,为什么要我说他是个和尚的事?”
裴岳说:“这样他才会相信。他已经对我生了戒心。”
吴姗耘问:“他,真是景王的儿子?”
裴岳轻笑了一声,说:“你与他是患难时的情义,他不会忘了你的。此事做成了,我会让你与他在一起的。”
“若是没成呢?”吴姗耘问。
裴岳未答。
在这片沉默中,吴姗耘听到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变得又重又沉。
若是没成,她便是头一个死。
吴姗耘关上门,朝身后看了一眼,目光好像穿过门,看到了裴岳,她不禁有些难过:在他眼中,自己就是这样愚蠢,小命就这样微不足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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