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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几人远去的背影,林子矜摇摇头,也许是她想多了。
不多一会儿,女人便哭着奔了过来,老远地便大声地哭嚎起来:“军平哪,你死得冤枉啊!矿上的领导黑了心哪,你这就算白死了啊!”
她哭得响亮,却在这边的树荫下就停了脚,坐在地上大哭,并没到军平跟前去。
烈日下,蒙着白布的尸体孤零零地躺在一边。
林子矜心里那种怪异感愈发强烈了。
乔秀娥急道:“你舅呢,你舅咋还没出来?”
郑有才和男人相偕着,从会议室那边慢慢地走了过来。
“唉,节哀顺便吧,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们好好考虑下,看看怎么才能拿到最合适的赔偿,矿上对于事故的抚恤金都是有规定的,要得太多,矿领导也做不了主。”郑有才沉重地说。
男人哀求地看着他:“郑科长你是个好人,不能帮我们说说话么?这,我们回去没法跟军平的父母交待呀!”
郑有志连苦笑都笑不出来:“唉,你也看见了,我刚才也帮你说话了,可矿上有规章制度管着,该赔多少就是多少。”
他叹了口气:“出了这事,我这科长也当不成了,说不定还得跟你们一起去放炮,我说话也没什么用。”
郑有才倒不是推卸责任或危言耸听,他的前任安全科长,就是在任期内出了安全事故,死了人,才被撸了下去,到一线去当工人的。
这次的事故虽说是工人自己的责任比较大,但毕竟也是出了人命,他这科长能不能保得住还两说。
唉,他真是怀念在运输队的时候,那时候运输队上面有付正队长管事,他只要干好自己的活儿就行,自由自在,省心省力,真是舒服的不行。
男人也知道这种大事,一个小小的科长说了不算,失望地吁了口气,也没再说什么。
两人走回那片空地,女人已经不哭了,坐在树荫下面低声叫骂,郑有志和男人过去,又劝慰了女人几句,招手叫过来几个小伙子,吩咐他们把担架抬到另一边太阳晒不到的地方去。
女人不待郑有才说完,便凑到他的身边,好容易等他告一段落,急急拉着他询问起来。
林子矜站在不远处,心里那种怪异的感觉越发强烈了。
这时候太阳已经西斜,滚滚热浪退下去不少,一名老工人提了个大铝壶和一串瓷缸子过来,里面装着凉白开,挨个地给几人倒了水。
乔秀娥也是矿上灯房的工人,老工人认得她,给她和林子矜也倒了一缸子水。
乔秀娥感激地说声谢谢,老工人摇摇头,将一个水缸子放在担架旁边,倒了一缸子水,掉头走了。
“……那矿上究竟打算给我们多少钱?这天气这么热,尸体再放两天,不,放一天就臭了,国家的矿总不能让工人白死吧?!”女人急切地问。
郑有才苦着脸:“大姐,不瞒你说,矿上出了事,向来都是给三千块钱的抚恤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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