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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枉我把他当兄弟,一路对他那么好。”枚颇没答她的话,自己灌了一大口酒,想了想又补充道:“虽然当初在寨子里把他得罪得挺惨。”
“哦~你说季尤啊。”陆慈恍然大悟,又见枚颇一脸郁卒的模样,忽然间就兴起了八卦的心思。
“话说你俩这一路都干了些啥,怎么后来就走到一块去儿了?”
让陆慈万万没想到的是,她这一句话打开了枚颇的话匣子,这厮醉酒后居然是个话唠!
“这个啊,好说!”枚颇抱着坛子豪饮一口,开始絮叨起来:“那还得从跟他认识说起,想当初,我在寨子外头发现季尤这小子的时候……”
陆慈初听时还津津有味,渐渐的也许是酒意醉人,也许是炭火醺人,她的思绪就开始飘走了。
莫名地就想到了驷君,脑子里一面在清醒地责怪自己犯贱,人都走了还牵肠挂肚,却一面又忍不住去想象他去了哪里。
她想,应该是去了东边,记得曾经驷君和她讨论过这个问题,东边的那个什么智国是这片地方的老大,既然郕国灭了宿囯,那么自然要去找智国主持一下公道了。
这么想着,陆慈望着东边的方向,却看见一轮明月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天边。
当然,陆慈也几乎可以肯定,驷君留给她的那封信里,应该会说明他们的去向,唯独不敢肯定的是,他们留下她的原因。
所以陆慈压根儿没有让别人给她读这封信的打算。
头一次,这种不确定感,让她深刻地明白了什么叫患得患失...
当班勖从外头回来的时候,一进门就听到隐隐约约的吵闹声,寻到后院,发现鬼哭狼嚎的两个人,围着一堆将灭不灭的炭火,你一句我一句的,进行着根本接不上的对话。
“你都不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
“你知道啥?”
“我跟你说,我改天去酿个酒来,让你尝尝啥叫……”
“你都说八百回了,你说你能酿酒我还真不信,你做那个泻药还...还挺厉害的哈!”
“那是!”
班勖实在看不下去了,走上去打断两个已经断片的人:“我说你俩这样不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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