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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这人还真是十足地慷慨啊。”班勖思量半天,似乎被她说服了,也不再追究这事,忽记起一事,问道:“这么说,妹子是打算住在这里不回去了?”
陆慈自然知道他说的是哪里,一时有些怔愣,想了一下道:“回不回有什么关系,到哪里都一样的嘛。”
班勖一听急了:“这这,这怎么成呢?万一驷君兄弟找回来怎么办呢?”
陆慈一见他这幅模样,顿时不乐意了,心道我说你哪边的啊?
当下赌气道:“哼,他走得潇洒,鬼知道还回来不回来,我做什么又要等着?”
“但是……”
“再说了,这地方比黎邑繁华多了,有什么不好?你的好友也在这里,时常相聚,岂不快哉?”
“可,可……”班勖抓着胡子,半天也找不出反驳的理由,吭哧了半天似乎也同意了。
这事儿跟枚颇一说,他倒是无可无不可,只要活得下去怎么着都行,可谓是相当佛系了。
转眼过去半月有余,段圭送她的那套宅子也安置妥当装饰一新,亭台小楼花草林木俱全,外带仆人若干,很快三人就住了进去。
初时陆慈还跟个土地主似的,天天绕着这宅子几进几出地看,后来看腻了就天天歪在屋檐下晒太阳。
尚意自打走了以后就再没来过,段圭倒是时常会来串串门,找他的“好基友”班勖聚一聚,枚颇三不五时地往外溜达,有时候还撺掇着陆慈一起溜达,二人几乎逛遍了整个亓都的大街小巷。
这样悠闲的日子过了半月有余,陆慈闲得发慌,开始打起了酒的主意。
想起以前陆老爷子还在的时候,她便常常泡些酒,果子酒她喝,药酒老爷子喝,一老一小常常对饮,谈天说地好不自在。
虽然这个时代也有酒,但味道都比较寡淡,终究少些意趣。
趁着时节,陆慈得了许多青梅,拣选了干净大个的,装在小缸里,泡了整整两坛子梅子酒,密密封好,本打算酵久些,结果枚颇这厮偷去了一坛与班勖二人分了,陆慈便把剩下的一坛藏在了她自己门前的一棵枇杷树下面。
枚颇和班勖尝过梅子酒,死缠着陆慈要喝另一坛,陆慈哪能答应,日日贼一样地防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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