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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帐中黑漆漆的,但是陆慈仍是不死心的瞪着眼睛到处看,想要估摸一下这里到底有多大。

别说这延况真是个人才,虽说班勖只是他的一个护卫,但是人就是看重班勖一身好本事,陆慈一路观察过来,这军中能住上单个帐篷的那都是统领级别的,小队长都得和下属挤挤,偏偏班勖就有一个单间,不过由此也可以看出来班勖的功夫实在是不弱的。

想到当初这家伙被自己一招划拳给骗得团团转就忍不住想笑。

“诶,别说这老勖还挺招待见的,在这儿居然还有个单间儿。”

“啊?嗯。”

暂时渡过了危机的陆慈,此时颇有些兴致勃□□来,虽然在这黑漆漆的地方,但是知道身边有个人在,倒也不是很害怕,一时谈兴起来,却见驷君意兴阑珊,便循着声音摸过去坐下。

“咋啦?”

“没什么。”

“没什么?”

“嗯,歇息吧,你也累了。”

话音刚落陆慈便感觉驷君拿了个什么兜头罩了下来,陆慈一摸却是一张毛毡,忙牵开把自己裹了进去,此时隆冬腊月的,她身上可只有一块哪哪都漏风的破布,这块毛毡着实来得是时候,陆慈舒适的叹息一声,想着驷君也是只穿了单薄的一件,伸手摸过去,触到他身上的一块毛毡过后算是放下心来。

“睡吧,我守着你。”驷君感觉到陆慈的触碰,只当她是怕黑了,便温声安慰道。

陆慈舒服地偎在厚厚的毛毡里,却是睡意全无,她回想着这一路的种种,驷君似乎从延况帐中出来过后便不对劲,此时安静下来过后尤其不对,奈何问了他也不说。

见这厮实在是神思不属,陆慈便自己琢磨了一会儿,想起个事儿,便恍然了。

想必是刚刚在延况帐中所见所闻让驷君着实受了刺激,。

他这张脸无疑是好看的,以陆慈的眼光来看,那是极好看的,如此一来有些莫名其妙的麻烦自然是免不了的,尤其是在这种任人宰割的境况之下,又是在仇人的面前,这简直算得上是奇耻大辱了,陆慈笃定地认为驷君之所以如此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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