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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金亭就从床边起身,说:“那母亲要是觉得不舒服,立刻跟我说,千万别撑着。”
他当真就走了,顾太太脑中嗡嗡响,脸色都变了。
她的儿子,一向最孝顺她,今天明知她身体不舒服,却将她丢下,去陪别的女人!
她从来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顾金亭也没想过,当看到江令宛递过来的匣子时,他以为自己在做梦。
细长的梨花木匣子不过两指宽,上面雕着比翼鸟,他的心砰砰砰跳,几乎要跳出胸膛,心里有一千一万个猜测,那种甜蜜的猜测却让他不敢相信。
小心翼翼捧起匣子,他压着狂跳的心,轻声问她:“宛表妹,你知道这是什么鸟吗?”
他看着她,眼中充满了期待,却又带了一丝惧怕。
他觉得她是知道的,但又怕她不知道,怕这一切只是一个美妙的误会。
那紧张的、期待的模样,让江令宛心酸又好笑,顾表哥啊,她的顾表哥。
“我知道,这是比翼鸟。”江令宛看着顾金亭,笑着说,“是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的那种鸟。”
要不是顾金亭问,她绝不会这么直白的说出口的,虽然脸上热辣辣,但心里却带了丝丝的甜。
她红了脸颊,笑望着他,顾金亭的脸比她红得更厉害,幸福来得太突然,他快乐,他兴奋,他觉得眩晕。
身体比想法更诚实,极度的喜悦之下,他将她抱进怀中:“宛表妹,谢谢你,我不会辜负你的。”
他身子微微颤抖,声音也带了哽咽,将她搂在怀中,越箍越紧。
江令宛一直觉得顾表哥很君子,没想到他会这么冒失,一开始被他吓了一跳,感受他微微发抖的身子后,心又软成一团。
她安静地靠在顾金亭怀中,听他心跳。
顾金亭却很快松开她:“我去看看饭菜熟了没。”然后,他便夺门而出,几乎是逃出去的。
虽然江令宛看不到他脸色如何,却能看到他僵硬的身姿、虚浮的脚步,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
几天之后,内阁公布今年第一场经筵定在二月初七,此后每月初七、十七、二十七日为经筵日,翰林院饱学名仕、四大学社的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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