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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并不想承认,“宁萧瑟接手后威逼他,打压他,却从来没有找过他致命的麻烦。”这一点他仅放在心中去想个清楚明白,第二日早起恢复理智和神明,他依然讨厌那个高高在上的,往昔的朋友。
他再憎恨却依旧是骨血亲人的十几口人,全部不得好死,乃至挫骨扬灰,他耗费了多少精力财力物力去重建的洛里家族,他幼时曾遭受的不公正待遇,以及……额头上要与他共存永世的伤疤。
他好恨啊,但兜兜转转,因因果果,他又不知道到底该怪谁的好,只好把这一切加注在宁萧瑟身上。
他承认自己这些年变得暴戾,变态,极端,阴险狡诈,他把所有贬义词都放在自己身上试了一遍,意外的发现全部合适。
但人的好坏与否,是多年的经历以及社会体系造就的,却不代表他遗失了那颗承载着原有美好记忆的心。
心上只是千疮百孔了些,但在窟窿的缝隙,依稀还能寻觅到某人某物原本的位置。
像他揣着怀土之情回来,即便只是站在住处的门前,就开始思如潮涌。
颤抖的手把他出卖了,他是真的不敢进去,怕见到步入中老年后愈渐妥协释然之相的禅爷,更怕见到……宁萧瑟。
接下来的举动他便做出的顺理成章,翻墙,落入,拍灰一气呵成,重复了曾经轻车熟路的运动,就是不知是这墙矮了,还是他长高了。
后来事实证明,有些人见也就见了,尤其是和大家混在一起时,完美掩饰了他所有情绪。
看着玩伴们现如今都成长的很好,他十分惆怅,毕竟当下他们分成了两家,再也不是共同商量事情的阶段了,但,不说又好难受!
憋了许久,场上只有他没有表态,其他人一度寂静无声,他翘着二郎腿,手肘拄在扶手上,边用食指搓着额角,道:“原本你们内部的事吧,我不应该掺和进来的,但你们知道吗?贝露和撒旦也要来了。”
话音落下,见到大家的表情,他就后悔了,想了想又补救一下:“我知道你们不爱听这个,但该来的早晚都会来,该知道也早晚都会知道,而早知道呢,早做准备,总比措手不及要好,对吧路西法。”
看着话音落下某人瞪大的双眼,他扶额:妈耶,我这张破嘴,一天之内是要抖露多少人家不爱听的出来?
但宁萧瑟却好像无所谓般的接受了,反之,安若素和应家两兄弟他们神态举止有些不自然。
顾清栀却懵,脑回路完全跟不上,撒旦?路西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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