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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女王转身就走,很快被他扯住了衣袖。她懒得看他:“想通了?”

  白翩还是那句:“要有名份。”

  焦女王一把甩开他的手。

  白翩第二天顶着一对黑眼圈造访龙洞。

  他带来一份契书,上书道侣的责任与义务。他已经签好字,用的是自己的血。

  焦女王懒得细看,并对血书膈应——她立马逐客。

  乔玛很有眼色地回避。

  白翩争取:“随便签下嘛。”

  焦女王就不懂了:“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都快狗带了还签个屁契书?

  白翩不答反问:“为什么不肯签?”

  焦女王嗓音冷然:“我自立于天地,死生不受制约。”

  白翩当场烧了那份契书。眼里火光渐淡,心火却自暗燃。他凝住她一字一顿:

  “无需契书,我也应你。”

  焦女王打了个哈欠:“等我通知。”

  白翩笑得挑衅:“择日不如撞日。”

  焦女王径自给眼睛上药。哪怕她的眼睛已经好全。

  她总是下意识地觉得疼。上药的时候能平静一些。

  白翩无法勉强,却也没有离开。

  他望向镜子里的她,依然那么面无表情,上药的动作那么机械,偏偏流露出一种伤感,她自己都无法察觉。

  他后悔自己不该用火。那像极了燃烧的魂魄。像烟花,像流星,像一切不吉利的东西,像所有不美好的回忆。

  他想她在糟糕中已经活得算好,因为不停在忘记。前几天他不经意提起袁进,她愣了好久才说那句凡夫俗子,语速慢了许多。好像都是前生的事。

  她还那么年轻,倒像活了几辈子。

  她是天地之间最特别的存在,必须经历最特别的时光——只能珍惜当下,不能留恋过去。

  并且没有将来。

  白翩走到她身边,拍了下她的肩膀。她微微抬眼,不懂他为何热泪盈眶。她很快移开视线:他又想表演。<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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